余泓彻底松开了手。
“说说看,你是怎么杀的余玥?”
喜儿慌忙蜷缩到床角,恐惧地抖成一团,呜咽道:“我骗她,藏到装满羊乳的大缸里,然后将大缸盖上,捆了个严严实实,再把缸子推进了湖中。”
她偷偷瞧了瞧余泓的脸色,后者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怪不得,那天晚上,侍卫禀报湖中有巨响,第二天捞出一口水缸……”余泓沉吟,“原来是你搞的鬼。”
一个敌国的官员,怎么会知道晋国后宫的事?喜儿糊涂了,然而现在她可不敢问。
余泓凝视着她,脸色复又变得和蔼:“那你知不知道,余玥是燕国国主的心肝宝贝?”
喜儿顿时面如死灰。她猛地扑到余泓身前,这次是真的吓哭了:“求大人救命!奴婢愿为大人效力,誓死效力!”
余泓揪住她的头发,迫使她扬起脸来,冷笑道:“誓死效力?那好,我现在就给你一个机会,来表明你的忠心。要知道,你能不能在燕国国主的眼皮下活下去,可能性全在我手上。”
喜儿惊恐地瞪大眼睛,拼命点头。
“很好,现在你告诉我,瑾妃娘娘现在哪里。”
喜儿再也不敢耍花招,老老实实地答道:“娘娘一直住在那边的飞燕楼上。”
“飞燕楼?那边都有些什么人?”
“什么人都没有。”喜儿连连摇头,“从陛下……我是说,从那个晋国的弘文帝开始,她就迁到飞燕楼去住了。只有如意早晚上楼去伺候,其他时间,她都独自待在楼上,也很少下楼。”
“如意……她刚刚在不在外面?”
“在,在,她在外面。”喜儿忙道,“现在离晚膳时候还早得很,如意不会上去的。”
“那么,很好……”余泓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
瑾妃正坐在梳妆镜前,一遍又一遍的往脸上擦着香粉。
不知为什么,往日光洁平整的眼角,一夜之间竟爬上了细细的皱褶而曾经凝脂搬细腻的脸颊,也变得粗糙不平。
那个昔日的美人呢?倾国倾城的美人呢?
她突然停下手上的动作,片刻后,发疯般的将桌上的胭脂香粉扫落在地。
乒乒乓乓的巨响声中,喜儿端着一盏茶出现在门口。
“你怎么来了?”瑾妃胸中的气闷正无处抒发,罕见地丢开柔软温和的语气,恶狠狠地瞪着喜儿。
喜儿微微曲了一下膝盖:“娘娘,我是来报喜的。”
“哼,你还会报喜?什么事?快说!”
“方才,燕国国主下了旨,请娘娘去武英殿一叙。”
瑾妃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嘴唇微微颤抖起来:“他……他真的这么说?”
喜儿低下头:“奴婢不敢骗娘娘啊。”
瑾妃看着她一副柔顺听话的模样,心里已经信了五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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