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舒,事情办成了吗?”

御书房中,皇上看到小舒激动不已,犹如此时的天空,黑暗褪去,黎明的光芒照耀。

不同情景的是,诸葛小舒一把揪住皇上的衣领,气势冲冲,唾沫横飞:“你个无耻混蛋,为什么要让我大哥假扮吝盗,还主动挑衅梁泽木,知不知道我大哥有多危险?”

“什么,你大哥连梁泽木都打不过?”皇上气急败坏,懊恼不已。

“呸,就梁泽木那三脚猫的功夫,怎么可能是我大哥的对手?”诸葛小舒目不斜视,目光凌厉。

皇上擦去脸上唾沫星子,忙赔笑:“看,你大哥没有危险吧。”

诸葛小舒依旧保持杏眸呈圆,檀口张启,脑袋愣是空白,短暂后,鼓着粉腮:“那你也不能这样呀,万一我大哥被抓住怎么办?”

“放心吧,梁泽木是抓不住你大哥。”皇上胸有成竹,稳重。

诸葛小舒:“他带了许多的人。”

“朕也安排了许多人,只要你大哥跑进小巷子中,就会有许多黑衣人接应,到时候梁泽木别说抓住你大哥了,恐怕连谁是吝盗都不知道。”

诸葛小舒依旧不放心:“你保证我大哥不会有危险?”

“朕保证。”

诸葛小舒抿了抿樱唇,语气软下来,也沉重起来,矛盾心态:“以后不准这样了,家里面,最疼我的人就属我大哥,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这一辈子都会难过。”

“好。”一双清澈深邃,又愧疚的眼眸。

“我累了,先回去休息。”诸葛小舒已提不起任何精神,视线恍惚,却没有任何困意。

皇上匆忙追上去:“我送你。”

“不用,我想一个人走走。”

对诸葛小舒而言,诸葛颜词就像天空中的北极星,不管自己玩的再疯、再野、再晚,迷失了路程,抬头望一眼,便能找到回家的方向;

又像是诸葛小舒内心深处一片清澈透明湖泊,受了伤、受了委屈、没人理解,湖泊便会倒影出诸葛颜词的容颜,只有他,会细心安抚自己、耐心宠溺自己。

生,对诸葛颜词有所依赖;那么生,就不能让诸葛颜词有任何危险。

否则,生,便没有了依赖,生,还有何意义?

灿烂阳光照耀在朱红大柱子上,如血粘稠、妖艳。

“啪!”清脆一声。

皇后将茶杯摔在地上,碎裂:“梁泽木,皇太后给你的是什么圣旨,怎么变成这样?”

满朝文武官员,以及整个京城中的百姓,都知道长社公主要出嫁,嫁的人是嫁隃麋侯耿援。别说隃麋侯不是梁家中的人,就算依附梁家,又能怎么样?

隃麋地区偏远、资源匮乏、人丁稀少,几乎每年都需要朝廷拨款救灾。梁家,可无心思援助隃麋地区。

梁泽木跪在地上,硬着头皮:“微,微臣就,就是拿着皇太后的圣旨,贴,贴上去。”

“你的意思是皇太后主张长社公主嫁给隃麋侯了?”皇后嗤之以鼻,冷笑。

坐在最中央的皇太后,波澜不惊,芊芊素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梁泽木,你在贴圣旨时,可否发生过什么意外?”

梁泽木打了个冷颤,是从心底渗发出来的恐惧:“回禀太后,微臣在贴圣旨时,吝盗突然出没,与微臣发生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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