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闯塌天和手下再次灯明火把地冲进屋内,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的事情了。
附近所有的丐帮打手们被纠集起来,绕着砖楼里外围了三圈。闯塌天胳膊上捆着用废旧桌板临时改造的盾牌,一手拿着匕首,另一只手端着刚杀的公鸡血,头一个冲了进去。
屋里火光大剩,打手们手中的火把腾起熊熊黑烟,将屋顶熏出乌黑的印子来。搜遍了全屋,也没看到什么异样,只是屋中间砖地上,不知何时淋上了许多朱砂色的红点,在火把的照耀下,鲜艳如血,还弥散着一股古怪的味道。
“冤魂显灵了。”这个消息在人群中传播着。
“本要抓大哥走哩,许是咱们人多阳气旺,才把冤魂逼走的。”
“说到底还是大哥祸害的娘们儿太多了,要遭报应。咱们以后可得小心点。”
……
闯塌天听着屋里的窃窃私语,看着地上的红点,不发一言。许久,他抬头看向棚顶。
棚顶乍看上去,并无蹊跷,当年修补的痕迹依然显眼,微微露出毡布的灰黑色来。
闯塌天眼角一动,火光映射下,毡布的边角处,不引人注意地沾染着一点细小的红色。
他挥挥手,令人守紧四周,不许放一只苍蝇飞过。又叫人搬来木梯,带头攀上了二楼。
二楼仍是没有半个人影。
竹棍、木板搁得到处都是,闯塌天走到楼板中央,踢开那块虚掩的毡布,上面那点红色鲜艳刺目,一旁几缕发黄的棉絮挂在毡布的边角上,被风一吹,飞向了夜空。
闯塌天狠狠一握拳头,二话不说转身下了楼,面对面面相觑的手下,发了命令:
“都滚回去,睡觉!”
……
……
四喜背着三丫,拎着药包和半壶药进了天王庙。狗剩早已焦急等候多时,见到四喜回来,忙迎了上来:
“喜子哥,你去哪了啊!我回药铺见不到你们,都要急死了!”
四喜让狗剩帮着,小心将三丫放了下来,摸了摸她的额头,吁了一口气,这才回道:
“急什么,这不是好好回来了么。药铺子那里怎么样了?”
狗剩挠挠脑袋:“也不知道是为啥,药铺门口打起来了。我到的时候,衙役已经到了好多,用棒子把不少叫花子揍倒在地上,还捉起来了几个。我躲在一边等了一个多时辰,还没看着你们,这才自己先回来了,一直在这等着。”
四喜点点头:“没事儿,反正也不是他的买卖,打坏了东西自然有人顶缸,也不冤他。”
狗剩听着四喜这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他本来就是什么都不肯往深里琢磨的性子,见四喜不解释,也就不再追问。又听着四喜问起自己在空地上的见闻,这可对了他的胃口,立马笑嘻嘻讲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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