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涉话落,立时和史大奈加快行进速度,在范阳郡南面东向的漳水支流附近,有一水洼子,常年杂草丛生,有些地方淤泥很深,不知道的误入其中,十有八九要陷在里面,但是现在大雪遮蔽,几乎看不出来,加上又是深夜,余涉将李浑引到这里,可想其意。

在水洼子的西边,张旭、胡彻早已到达此地,那张旭常年不在定州,对此情况不甚了解,可胡彻却清楚的很,他道:“待会南面一旦传来杀声,我们立刻放火,待火起蔓延,你我绕着刚才的边道行进,火速冲杀,切记,一定要绕着刚才的边道,不然就容易陷到淤泥里!”

胡彻再三交代,张旭早已记得清清楚楚。

“兄弟,放心吧,我张旭可不是蠢货浑人,知道该怎么办!”

也就话落,张旭听到南面传来阵阵马鸣厮叫,想来是余涉到位了。于是张旭胡彻立时警惕竖耳,只等那一声信号。

水洼子南面的阔野上,漆黑的夜早已被马蹄粗息声给打破。

远远看去,那一支支晃动的火把就像人眼一样,直勾勾的看过来。

“余涉,你只要投降,我必定保你不死,若是说出袁馗的下落,我还能为向将军请功,此等好事,换做旁人,我是万万不会承诺!”

李浑率骑追上,余涉立身相对,身后百骑更是摆出架势,对此,李浑还是那副招降且过的模样,但余涉身为定州军的副尉将领,哪怕战死也不会屈身于冀州军的旗下。

映着火光,只见余涉扯缰挺枪,冲李浑高声:“此时一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听到这话,李浑高声笑起来:“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现在仅仅百骑残兵,如何与我相敌?”

“百骑?哼哼!”

余涉立时冷笑,李浑对此神色稍变,只见余涉枪锋一举,身旁史大奈立时弯弓搭箭,抛至向天,待响箭破空,李浑立时变色。

“该死的难道你有伏兵?”

也就话落,李浑所部的右翼方向顿时火起,这般突然的情况使得李浑所部大惊不已,但李浑到底是强将,他急呼两声,身旁的各队小校当即按住阵脚,可是余涉已经冲来。并且在那火光燃起的方向,急音嗖嗖,连连来袭。下一秒,数不清的强弩落在李浑右翼阵列。

面对这般突袭,李浑自知中计,他立时下令撤退,可是余涉已经压上了,一个照面,那镔铁寒枪携着杀意落面,李浑只能抬槊抵挡,在其右翼,张旭、胡彻这四百飞翎骑分列四队接连冲出,只把冀州骑的右翼及后队给冲散。

“杀”

张旭咆哮大吼,胡彻更是比之强上三分,在大火的围堵威压中,李浑的冀州骑有些小队耐不住混乱,胡乱撤退,却因为不熟悉地况,而误冲进淤泥沼泽,在战马的扑腾中,这些个冀州骑兵仓皇落入淤泥,只不过大雪上冻,使得淤泥底部僵硬,这些人根本没有沉下去多少,但是同样的他们也无法移动,这么一来,可怜的冀州骑兵完成为定州骑的靶子。

“饶命,莫杀我们,莫杀我们!”

面对追击而来的定州骑,这些个冀州骑自知性命之危,却死的甚是憋屈,便不得已开口求饶,胡彻听了,立时大骂,可骂声过后,胡彻并没有强杀这些毫无战力的冀州兵,而是以长枪伤其两臂,彻底丧失他们的战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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