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又如何?我们定州军也不是泥捏的!”

虎贲校尉高林粗声开口,陈震看了他一眼,似在提醒他,要注意自己的身份,毕竟将军就在跟前,可高林也是粗人一个,火气上来,哪里顾得了其它?

荀乐沉思片刻,道:“诸校听令!”

此言一出,陈震、高林、纥骨乌等将立时息声。

“冀州军人强马壮,尔等务必要谨慎对战,切莫粗心,不然他冀州兵就算败了一次两次,还有回转余地,我定州军若是败了一次,可就失人失地!”

也就令落的同时,李成修匆匆来报。

“将军,属下斥候发现冀州军有一偏师似脱离战场,沿着漳水东进,不明何意?”

“东进?”荀乐狐疑,饶是陈震一时也不明白这其中的道道,那漳水东向,一路下去,渡口已经在李成修的把守中,冀州军若是来个渡河强击,李成修必定会强战抵挡,也由不得李成修来此禀告,若不是渡河,那继续往东就是渤海郡城,哪里已经没有什么战略意义,定州军根本不向东面放兵丝毫,所以冀州军这一手实在让人看不懂!

“将军属下可用派兵跟随,以监视其变?”

李成修见荀乐没有应声,立时再问,半晌,荀乐道:“不必!当务之急是迎击中军正面的大军,尔等以中军营为号,一旦冀州军有动,立时出击,务必一击得胜,绝对不给冀州军缓息的机会!”

冀州军方向,卢望先率领中军紧紧压在前阵后面,这前后两拨兵力加起来就是两万多人,足以用强势来言,至于冀州城方向,他还有两万大军压阵,可见冀州军的强势,也正是这个原因,荀乐才说自己不能败,否则定州军主力溃散,他那定州就会立时易手,反观冀州军,卢望先四万大军在手,就算战败损兵,还有余力可用,在这样的对比下,荀乐这一仗确实不好了。

与此同时,在范阳郡南面,袁馗、李浑、余涉三方面的人已经都集聚在哪六十多里长的大道荒野雪地上,李浑超过袁馗后,不慎注意,一时失去袁馗的迹象,现正在派人四面寻觅,只要找到袁馗,李浑必定二话不说,结果这个老匹夫,袁馗一死,卢望先就算有妄权的嫌疑,文成帝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也奈何不了这个州地大将。所以李浑特别紧急,只是来回寻了两遍,李浑发现后面跟随的定州军飞翎骑,也没有找到袁馗所在。

当然这怪不得李浑不尽心,乃是袁馗的老骨头实在经不起颠簸风寒,虽然袁馗的嘴上很硬实,可身子骨砸风雪中已经冻透,要不是关统想法子救他,只怕此刻的袁馗已经冻成冰棍了。

眼下,关统与袁馗在哪雪林西面的一处只有十几户人家的小村落里,经过一日夜的修养,袁馗算是缓过人息,关统道:“大人,不如明日再走吧!您这刚刚恢复,要是今夜就走,万一寒气再翻出来,那时属下可就没办法救你了!”

关统建议袁馗,袁馗靠在农户家的床前,道:“也罢,就听你的!”

这时,农户端着一碗大肉汤进来,关统赶紧接下来:“大爷,有劳您了!”

“不碍事,不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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