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彼此。”雪见抄手环胸道，“你现在不也只能被迫闲赋？”
——之前被黑绝偷袭夺取了查克拉，虽然看起来好像并无大碍，甚至还能再化出六道仙人形态，实际余力却相当有限。
鸣人追着辉夜去了另一边，遥遥地隔着漫天风雪，连人影都不甚清晰，如果不是确实暂且后继乏力，宇智波斑怎么可能甘心待在这儿陪着一群查克拉见底的人无所事事？
斑被掀了底也不生气，只是挑了挑眉，思索片刻，又道：“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
闲着也是闲着，不妨问点不尴不尬的东西。
其他人闻言也纷纷竖起耳朵——尤其是湊。
他是真的想知道在自己的死了的这些年究竟错过了什么！
闺女怎么就和老祖宗扯上关系了？！
“……那应该算是个意外吧。”雪见索性盘腿坐下，“漩涡雪见和波风雪子，从头到尾都是一个人，不存在什么转世或者复活——也不对，应该算是，牵扯到了复活吧，毕竟，那时候，波风雪子确实是死了。”
“我十三岁那一年，发生了一些事情，让我下决心去寻找一股能够扭转乾坤的助力，也就是掌握时空间之力的星冥雀。”
“而那一族给我的考验、同时也是我获取力量的媒介，就是一个「轮回」——我的这段轮回，不知道是碰巧还是惯例，即使星冥的领地可以贯穿不同的异界，我也只是溯洄了时间。”
斑再度挑眉，道：“十三岁？怪不得你那时候穿得那么不成体统。”
“……”
“……什么叫不成体统！你给我注意言辞！”雪见卡了卡壳，旋即大怒道，“不就是体型缩水导致衣服大了一号吗？！”
余人神色各异，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正轰然崩塌。
雪见将众人神情尽收眼底，刚要发作，便听鼬缓声道：“阿雪。”
明明就是简单的两个音节，却仿佛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雪见顿时熄火，胡乱“嗯”了一声，才接着道：“后面的事就是那样了……我后来又去找过星冥雀的领地，知道常规方法回不去，什么牵挂的东西都留在前一世，索性放飞自我，想怎么活怎么活咯。”
斑似笑非笑道：“哦……波风雪子狂妄的名声原是这么来的。”
雪见下意识反呛他一句：“论起狂妄，谁能望您老人家项背啊？”
两人互哂结束，却又相对无言，刚刚活络些许的气氛再度冰凝。
须臾，斑又道：“怪不得你一定要促成宇智波与千手结盟呢。”
雪见看着他，露出一个近乎谴责的表情，但仍是用不温不火的语调道：“的确，木叶于我意义非凡……但你觉得，我会仅仅因为这个？我会为了一个没有着落的念想就去坑你们？即便我就是那么不顾时局、一意孤行，要不是你们自己已起了那个心思，我再怎么热心牵桥搭线，也不过是自找难看。”
“好吧，是我说错话。”斑同样不温不火地道歉，而后若有所思，“那么，你曾经说「已经不在这世上」的家人……实际上只是活在另一个时间里。”
前提一变，许多过去所说的话似乎也得重新理解了。
“不全是。”雪见道，“有的人，那时候是真的不在了，有的人，相隔甚远，重逢遥遥无期——哪怕回到了这里，也是一样。”
“这么说来，我死了以后没见过你，也就不奇怪了。”
他对故人避而不见是一回事，但那么多年连次偶然的远影都没瞥见，就无论如何也不正常了。
黄泉大归大，有人活动的地方却有限得很。
斑点了点头，开始一个一个地数道：“那么，父亲是第四代火影，弟弟是鸣人，也许还有佐助那小子，而「两情相悦之人」——”
雪见微微一笑道：“那就是我厚脸皮自诩……”
“——是我。”鼬打断她，语调平和，却又不容一丝置喙，“阿雪所说的「两情相悦之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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