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眨了眨眼,瞬间领悟到她所说的两位援军是什么人,不禁看了一眼一直站在祠堂外空地上的大蛇丸,道:“那……你自己可要留心。”
顿了顿,他又道:“我回来了……绝对不会再离开了。”
——他察觉到了什么,却又绝不可能猜出真正的原因。
雪见低低地“嗯”了一声,看着湊将手搭在琳肩膀上带她一起转移,甩出了两枚阴勾玉逆结九印,转身对大蛇丸道:“开始吧。”
真的不能再等了,哪怕只延迟了半天的时间,战场上的形势已经几番变化。
斑只怕快要出现了,没有柱间在,哪怕添上一个长门,现有的强者阵容只怕也顶不住他。
大蛇丸闻言慢慢踱步回来,等着雪见将两个动弹不得的白绝摆好,在祠堂的地面上布下了秽土转生的术阵。
——初代火影千手柱间,与第二代火影千手扉间。
听见扉间怒而质问“又是那个叫大蛇丸的忍者吗”的时候,雪见轻轻地叹了口气,道:“是我。”
“柱间,扉间,好久不见。”
“阿、阿雪……”柱间的脸已经扭曲成了一种十分魔性的形状,假使他还是活人,应该是个十分难看的涕泗横流,“真的是你吗……”
“是我。”雪见一个扶额,只觉得自己先前的犹豫忐忑伤感全都该喂狗吃了,“你能不能有点作为忍者之神的形象自觉啊千手柱间!”
柱间瞬间一脸消沉地蹲了下去:“这么多年不见你第一句话就是吼我吗亏我那么想你……”
雪见只觉得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好在一旁的扉间很快地像曾经那样对着他怒吼:“你还敢更丢人一点吗兄长!”
“连扉间你也凶我……”柱间委委屈屈地站了起来。
“能请你解释一下现在的状况吗,雪子。”扉间索性不再理他,一脸严肃地转向雪见,“为什么应该已经逝世多年的你,会如同活人一般站在这里,还和这个试图袭击木叶的家伙站在一起。”
“前一次的战斗中所见的那名少女——的确是你吗?”
“那是我,只是我还没有恢复曾与你们相识的记忆。”雪见猛地呼出了一口气,“重新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木叶的第六代火影漩涡雪见,生于木叶43年,父为第四代火影波风湊,九年前因星冥之考验,落入距现世七十五年前的战国时代,以「波风雪子」之名度过一世轮回,身陨而重归现世后,因故失去了那个时代的全部记忆。”
这段话的信息量可谓非常之庞大,柱间愣愣地注视着她,仿佛第一天认识自己曾经的挚友。
下一秒他就不能再傻下去了。
只听雪见继续道:“至于大蛇丸为什么在这里——第四次忍界大战已经开始,敌人甚至以秽土转生之术召唤了斑,现任五影绝对无法与之对抗,我只能与他合作,将你们两个召回现世。”
“什么!”柱间几乎要跳起来了,“阿雪——你说斑?!”
“是啊,你被他给骗了,我在不久前也还以为他确实死了。”雪见眼睑微阖,声音中染了几分苦涩,“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其实就是从我的「死」开始的吧。”
——她对木叶的历史十分熟识,恢复记忆之后,将那一世的死亡时间放入整条线当中,便赫然发现,正是从这时起,一切急转直下。
泉奈死于任务中的伤重不治,原本融洽的柱间与斑发生争执,斑出走、袭村、诈死,一族与一村从这时起埋下裂痕,然后一步步割裂、再也无法融洽如初。
如果和花梨叙述的故事对应一下,就会发现,一切因为「波风雪子」的存在而稍微转向了更好的可能的事情,几乎就在她死后短短十几年中一一向着那叙述中的悲伤发展扭了回去。
扭曲存在过的仅有证明,就是像花久美一样,本该早已死去之人的血脉延续——她自己的存在,或许也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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