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色不知何时已经黑了像是从下午到夜晚只用了一眨眼的时间。屋里还没来得及点蜡烛严谦只能借着朦朦胧胧的月光看清怀中熟睡的少女。

她紧紧闭着双眼,微白的面色露出几分疲态汗水将碎发粘在额边,模样格外让人怜惜。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搂进怀里,无论如何都觉得抱的不够紧,硬朗的眉头微微拧了起来。

不知想到什么,忽然又露出一个有些傻的笑。他终于,得到了这个肖想了三年的姑娘。那滋味果然比梦中好上百倍千倍。他竟从来不知这世上还有这样快乐的事即使是天堂也不过如此了,让他在那一刻死去也心甘情愿。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不情不愿地起了身出门去打来一盆温水。端着银盆走回屋里,点上几根蜡烛,他的目光重新落在床上就见闻人笑睁着一双湿漉漉的桃花眼,似乎是泫然欲泣的模样。

急忙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拉住她的手,“怎么了?”

闻人笑的声音有气无力的:“你去哪儿了?”

她在昏昏沉沉中忽然感觉那个结实又温暖的怀抱消失了,然后就再也睡不踏实。

“去打水”严谦搂住闻人笑的腰,将她扶起来,让她虚软的身子靠在自己怀里,“你感觉如何?”

“疼”闻人笑的声音委屈极了,带着一丝轻轻的控诉,“很疼。”

严谦心头一紧,下意识问道:“哪里疼?”

“你,你流氓!混蛋!”

严谦被她骂的一愣,回过神来悄悄红了耳尖,低声哄道:“我流氓,我混蛋。”

闻人笑想要抬起手捶他一拳,却连这样简单的一个动作都费力。身子又累又疼,她气得带上了哭腔:“你就是大混蛋”

“对不起,”严谦低下头,讨好地在她侧脸舔了舔,一边解释道:“我,我真的忍不住。”

当时那样的情况,他又是二十八年来的头一回,与心爱的姑娘水乳交融,哪里还能剩下什么理智。

“你还说!”

“好好好,不说了,”严谦急忙摸着她的脊背安抚,“还难受吗?”

“嗯,”闻人笑依赖地往他怀里钻了钻,“难受。”

严谦狠了狠心,把她从怀里扒拉出来,放在床上躺好。闻人笑下意识嘟唇:“你去哪儿?”

严谦走到桌边,端来温水和干净的帕子,“我替你擦身子。”

“不要!”

闻人笑意识到他要打理的包括什么地方,唰的一下涨红了脸,往床的内侧缩了缩:“你别过来。”

望着她害怕又无助的模样,严谦眸光微深,心尖一阵发痒。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真的是个禽兽。

无论闻人笑多么不情愿,最终还是由着严谦一点点将她擦得干干净净。她掩耳盗铃似的紧紧闭着双眼,全身的肌肤都因为羞涩而变成了淡淡的粉色,在烛光的映照下像一种上好的美玉。

如此折腾了一通,闻人笑倒是清爽了,难受的却变成了严谦。他握了握拳,哑着声音道:“我出去一下。”

“不要,”闻人笑虽然害羞,却更舍不得他,“不要去。

看了眼她娇娇软软依恋的模样,严谦知道自己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心中满是疼惜和喜爱,他亲了亲闻人笑的脸蛋,“我很快就回来。”

出了定风阁,严谦就直奔月亮门,然后穿过月亮门走向闵大师的院落。

清脆的敲门声在夜色里响起。

“谁呀?”

屋里传来闵大师的询问,然后门被打开,露出一张微微苍老却保养得宜、有几分仙风道骨意味的脸。

“哟,严将军。”

严谦颔首道:“闵先生。”

闵大师一边侧身让他进来,一边问道:“将军找老夫有何事?”

严谦抿了抿唇,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闵大师看他一眼,自言自语道:“老夫倒是最不希望你们来找。可是又遇上了什么小伤小痛?”

严谦犹豫了一会儿,低声道:“公主不舒服。”

闵大师眉头一皱,语气透出几丝焦急:“哪里不舒服?”

严谦抿抿唇,声音更低了几分:“疼。”

“哪里疼,”闵大师瞪他一眼,“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

眼看严谦小麦的脸浮起了一层淡淡的红,他忽然有些了悟,又瞪了严谦一眼:“你呀!老夫是大夫,有何可避讳的。”

说完便走向了一个柜子,一边还小声嘀咕着,“现在的年轻人啊”

严谦拿到药,与闵大师道谢。想了想,他又问:“这药如何用?”

闵大师无语道:“你没受过伤吗?自然是哪里伤了涂哪里。”

严谦眸色微深,低低应了声,“是。”

闵大师本以为他会抬腿离去,谁知他站在原处犹豫了一会儿,又问道:“先生,您可否给我些避子的药?”

“避子?”大师略微诧异地反问一声,面色有些严肃下来,“你要这药做什么?”

严谦垂了眸,没说话。

闵大师瞪他一眼:“这药不能乱吃,对姑娘家身体不好。”

严谦毫不犹豫道:“我吃。”

“这”闵大师诧异片刻,问道,“你这是做什么?都快三十的人了,还不想要个孩子?”

严谦低声答道:“公主不喜欢。”

“公主什么时候不喜欢孩子了,”闵大师微微皱着眉,“不应该呀。这闲聊的时候,她也没与老夫提过。”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