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儿?”刘铮疑惑。
季卫国正背靠着墙抽烟,听到脚步声转过头去,看了一眼刘铮肩膀的伤,道:“大爷的,谁把你打成这样!”
刘铮笑着走过去,开门。
两人进屋,季卫国兀自在沙发上坐下,刘铮问道:“茶还是咖啡还是酒?”
季卫国道:“茶。”
身子在沙发上葛优瘫,季卫国道:“今儿一天,跑死老子了,也不知道董晔昇到底藏哪去了,这么大的上海,不说我的人,就是马德春的人,都快掘地三尺了,也没找到,你说赵良珲怎么就把人给丢了呢?”
刘铮在一侧坐下,吁了口气,“谁知道!不过,我觉得董晔昇大约不是跑了,是死了。”
季卫国顿时坐直,看向刘铮,“怎么说?”
“你看,从董晔昇失踪,赵良珲就开始派人找,后来南田课长怕事态弄大,出洞特高课的人,结果,这么多人,就找不到一个身负重伤需要医治的董晔昇,这不奇怪吗?找不到的人,往往是死人!我估计,赵良珲对董晔昇用刑用过头了,董晔昇一把年纪扛不住。”
季卫国皱着眉头点点头,“有点道理。”
自己琢磨一会,沉默片刻,季卫国道:“不是,你要是有这个想法,你得和南田课长说啊,要不咱们还得跑断腿!”
刘铮嗤的一笑,摸着鼻尖儿道:“问为什么要说啊。”
季卫国显然没有反应过来他说着话的意思,一愣怔。
刘铮笑着道:“你看啊,现在赵良珲出事,他是死定了,董晔昇的事,咱们能少参合就少参合,现在课长因为董晔昇的事,有点风声鹤唳,别提醒不成惹一身骚。”
季卫国就笑,“你小子真够贼的。”
刘铮就道:“再说,这件事,马德春等着立功呢,让他忙乎去吧,等到最后什么也没找到,然后时间又耗费了”
刘铮顿了一下,喝了一口茶。
“赵良珲出事,马德春立功不现在马德春正在势头上,等他花几天时间找董晔昇,结果也没找到,这时间一拉开,马德春的那点势头也就被平淡了点,要不然,他可真的就成了七十六号的一条龙了!”
季卫国大笑,“你小子真是长了十几个心眼!”
季卫国把跟前的茶喝完,问刘铮,“你这枪伤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押个犯人就闹出这种事、”
刘铮翻了季卫国一个白眼,“这事你问我我问谁,不过,我估计,应该是他们那边的人杀人灭口,赵良珲被抓了,他要再进了特高课的监狱,那没准儿就招了什么。”
“他和赵良珲一伙的?”季卫国问。
今儿中午和刘铮分开之后,季卫国也自己琢磨了挺多,有些事无师自通。
刘铮道:“你还记得咱们抓他的时候吧,那简直就是自己往枪口上撞啊,这么s式的自投罗可是罕见,你说,他要不是有点目的,能这么做?”
“他是为了见赵良珲?”
刘铮道:“这事,我不好说,我也没有证据,就是觉得奇怪,而且,他进来之后,你也知道,处长压根没有怎么审讯过他,就我审讯了几次,处长就喊停了,然后就一直那么不明不白的关着。”
季卫国点头,“赵良珲的事,到底怎么回事,你和我说说。”
刘铮看着季卫国犹豫了一下,笑道:“行。”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刘铮就把他知道的事,添油加醋又不失真的告诉了季卫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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