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武王爷的奶酪,韩傻儿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太后的话历历在耳,值此权力过渡非常时期,稳定压倒一切,由是他未多作停留,面子工程做足后拔腿离去,一路上默默祈祷雄心勃勃的拔茂皇帝,处事别太急,别太急......湘瑛对他近来的表现越来越瞧不上,做事瞻前顾后,畏手畏脚,哪有在山谷来得痛快,说打便打说杀便杀,两个字郁闷,再两个字窝囊,好几次话冲到嘴边,硬生生咽回去了。潇瑛也不太理解,暗自琢磨,许是翅膀不硬,人家势大——嗐,货真价实的王不做,当什么无冕王,夹在皇室大佬中间委曲求全,图个锤子?不晓得梁园虽好非久居之乡么?心头发燥身体愈热,一入馆门,两女便扎进水塘里,连喊热死啦、热死啦!
后晌,韩傻儿找到苟不理,让他联络分舵主大板牙,发动丐帮弟子查访江水清下落,水过留痕,火过留烬,一个大活人,又无死讯,总该留些踪迹,请丐帮帮忙无疑是上上之选。苟不理正愁无处报恩,应得那叫一个痛快,时郝宝宝身子不便,蔡都督恐她劳累,又碍着结交江湖的梗,便在都督府附近租了一处院落,雇了四个佣人服侍,两人的小日子过得相当滋润。次日早,韩傻儿打算通过云剑、水金龟前去拜访白鸡冠,了解娘亲江彩莲当年究竟经历过什么,刚要出门,莺莺燕燕来了一帮人。
玛瑙大侍女引导,众女行万福礼,花花绿绿的宛如一圃月季。为首者绿绮红鞋、云鬓珠花、黛眉红唇,像极了画中仕女,只是略显生硬不天然,其刻意抿嘴道:“臣女袁中媛拜见医王殿下!”不张口大美人,一张口,韩傻儿差点没坐住,乖乖,大嘴叉,公鸭嗓,我的天呐!就这,竞选皇后?重德不假,总得讲究貌吧?拔茂皇上、德茂老弟,你自求多福——幸亏云剑那货没在跟前,否则,屁股踢八瓣的心都有。心里不爽,大面上还得摆一副虚伪的嘴脸:“袁姑娘免礼,各位免礼。”袁中媛貌似快一拍收了礼,蛮有优越感地落座于最靠前的位置。
二瑛练功来着,得讯儿全跑过来,见到这一幕偷偷乐了,你朝我挤挤眉,我朝你弄弄眼,好开心好活泼的样子,还蛮横地赶走跟来的拔亨并两侍卫:“笨哥哥有我俩保护就够了,都是女的,你们凑什么热闹?”袁中媛投去感激的一瞥,又道:“臣女早就晓得殿下医术了得,未承想竟有正骨催肌之手段,欣逢皇家海选之季,臣女有意忠心辅佐吾皇,敢请殿下相助则个?”韩傻儿想摇头,答应过玛瑙了,欲点头,不情愿,虽然觉得此女不配给娥儿提鞋,男人嘛,都有点小自恋,帅气牛掰的医王视而不见,一心想去主导六宫,这妮子心气够高嘛。潇瑛说话了:“我们春上给人正骨,收的夜明珠,价值三万两。”湘瑛加码:“三万两哪够,咱们跟红木头是邻居,收的友情价,人家可是奔着皇后去的,按身价起码十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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