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过还犯贱,活该!韩傻儿劝,玛瑙也哄,湘瑛收起短剑,仍拿白眼珠翻。说到太后、长公主,勾起玛瑙思乡之情,鼻子发酸,眼圈微红,说了一箩筐话。南方的稀罕物,她遇见了会派人送过去,贡品是贡品,她的心意是她的心意;过了新年她会回长安一趟,参加皇上结婚大典,看望老寿星、母后......又嘱托韩傻儿,以后要多看看母后,多陪陪母后,自从认下他,两天不见便念叨,他这个干儿子比她这个亲闺女占的分量还重——侍卫周航报告,菜送来了,红木食盒装的,望江楼今天不对外营业,全体厨师和伙计只为回门宴服务。玛瑙一时未走出自己的情绪,说不想吃什么女席,要与家人在一起。韩傻儿自然由她,吩咐周航转告主事的军中师爷,打发走望江楼的厨师伙计,原定方案微调,他待会儿会敬一圈酒。

诸菜用银筷子验过,河豚无毒,烤竹鸡无毒,都无毒,开席。重头戏围绕云剑,皇家侍卫周航、御林军将佐、各大营主将陪同新姑爷及护驾挡酒的伙伴坐了两大桌,灌酒那叫一个不含糊,小杯不过瘾换大盏;蔡都督家眷、郝宝宝、苟不雪和公主八大侍女分坐两个女席;为烘托气氛兼防食物中毒,修草堂陈皮及以下大医师坐了一席,唤童仁堂来着,老药童扎进药堆里,愣是没来攀龙附凤;为表达一种心情,展现一种姿态,广施皇家恩宠,韩傻儿让高邮县令和新晋守备的那个前副将等竭力办差者,沾亲带故的苟不理、苟史运、大刀门师叔伯、大门牙等江湖人士也参加了回门喜宴......

烈日渐衰,宴会圆满结束,送走依依不舍的玛瑙和晕乎乎乘轿离开的云剑,隶属指挥使衙门、管理驿站的四品驿监飞骑而至,呈上发自皇宫大内的两封密函。韩傻儿焚香而拜,独坐钦差长案前拆封,第一封为太后王痴涵亲笔,拉家常似的说起谢小妮,各方面条件还不错,一切随缘,婚姻大事上娘亲支持他的任何决定;鲍达英是位不可多得的干才,一个月夯实地基,又一个月宫殿初具雏形,拥有这样的好朋友好邻居实乃人生幸事;又叮嘱他送亲差事完成后,不必过问朝廷、官府事务,可行医可游历,爵金可在当地州府支取......整封信没有一句催他回京,但字里行间写满了浓浓的思念和隐隐的担忧。第二封系拔茂皇帝手书,慰问过舟车劳苦,回复拐子丐帮一事,认为百姓贫苦,才滋生乞讨、偷窃、坑蒙拐骗之举,即便剪除拐子丐帮,头痛医头脚痛医脚,治标治不了本,因此,朝廷的重中之重应该是惩罚贪官污吏,打击豪强地主,让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韩傻儿眉头微微皱起,志向远大终须脚踏实地,饭一口口吃,事一件件做,譬如治病,治未病自然首推培本固元,但病相已现,长个恶疮总得除掉。沉思间,侍卫武英脚步放缓,报:“殿下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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