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辞哭了一会儿自己擦掉了眼泪,恢复了以往那副模样。
“见笑了。”她整理了一下仪容同玉青松说道。
见笑了。
瞧瞧这说的是什么话,刚刚还哭的厉害,现在跟没事儿人一样跟他说了句‘见笑了’?
她以为她刚刚只是随口一句错言吗?
这句见笑了,怎么能这么用呢。
啧,这丫头,好生奇怪。
其实也没什么奇怪的,易辞不过看到那簪子,想到她爹娘而已,孩子气一点儿来说,就是想爹娘了。
爹爹和其他的男子不一样,他从未纳过妾,养过外室,只是偶尔会去去烟花之地,不过娘全然不在意。
爹爹对母亲特别的好,母亲喜欢白芍药,所以爹爹就在他们成亲的那天,找工匠打造了一支紫檀木的簪子,尾部有一朵特别好看的白芍药。
往后不管爹再送娘多少东西,她都独爱那支芍药簪子,这件事在她懂事以后也知道了。
她五岁那年在皇宫殴打了皇室的孩子,那是娘第一次动手打了她,而且是当着文武大臣的面,被打的那个孩子太后的最喜欢的孙女儿,成国公主,听这封号,也能知道这公主有多么的受宠。
如果娘不打她,接下来,太后势必会迁怒到她。
但是那时候的她根本不懂这些,她只觉得娘在帮着别人欺负她,分明就是那个成国公主刁蛮任性为何是她被打骂?
所以为了报复,偷走了母亲那支最喜欢的簪子,把它扔到了草丛里。
做了这种事情小孩子自然是心虚的,所以那天她在外面玩到很晚很晚才回家。
回家的时候,母亲在哭,原因是簪子不见了。
爹爹见她表情心虚,当即就知道是她做的,拿起棍子就要打,母亲要拦,但是父亲不依。
娘说,孩子还小,打骂解决不了的。爹却说,她哪里还小,都五岁的人了。
她只记得二人说过一句这样的话。
那是第一次爹爹打她,也是最后一次。
这二人,这辈子都只打了她一次。
随着时间慢慢的推移,这件事被她忘了,孩子都是不记打的。
但是现在想起来了。
娘是为了保护她而打她,而他爹是因为爱她娘而打的她。
珍视了一辈子的东西,就这么被她糟践了心里一定很不舒服吧。
“为什么要哭呢?”玉青松跟在易辞身后不解的问道。
易辞笑了笑回答了句:“因为那是自己珍视的东西啊。”
玉青松糊涂,他听不懂易辞在说什么。
白世风说,易辞很聪明,但晋王对易辞很重要。
所以他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在易辞被愤怒侵蚀理智的那一瞬间提醒一下她就够了。
“怎么,白世风又寄信来了?”玉青松推门进来,把手中热腾腾的包子放在桌子上扑上去就要抢。
易辞轻轻的闪身躲了过去,小腿轻轻的一抬就把玉青松扣在了身下。
玉青松吃痛的闷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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