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乾白乾难道是近代皇帝乾隆?

温久抬起的长腿微微顿了一下,淡定的落在楼梯的台阶上,心想管他是什么,以后躲着点吧。

他还这么年轻,可不能瞎。

扣响305的红漆防盗门,温久手插进口袋,从容的站外门口等,只听见一个很硬气的声音说了句请进,温久这才推门进去。

坐在单人沙发上的是个挺有男子气概的中年青年,头发上有股子扑面而来的油腻味,当然是温久想当然的,他其实有点洁癖。

“黄老师好。”

温久外表虽然看起来根正苗红好一个帅气小伙,但除了怼人之外其他话他都懒得说话,有股子与生俱来的冷清,对什么都缺乏点热情。

但大概是从小被教育尊老爱幼,就算重生到这个世界,他对老师这个职业还是有种油然而生的尊敬。

油腻味儿黄老师举着单位统一发的大号白漆铁制水杯,一只眼睛透过桌上傫着的一沓文件,瞅了温久一眼,而温久的注意力却分给了他水杯边沿的茶渍上。

“是温久同学吧,”老师放下茶杯,手却并不闲着,把一叠散着的4纸打印的文件整理好,嘴上笑着说:“小子长得还怪俊的。”

温久一句“是我”卡在半路,顺着食道咽下去,只好直楞楞的站着,目光又不自觉的放在老师的杯子上。

黄老师顺着温久的目光看过去,叹喟了一声,“你们这些00后没见过这么旧的水杯吧?说起来这还是我爸工作那会单位发的。”

“小时候见过,”温久说,视线重新回到黄老师身上,不是很想谈这个话题。

黄文成听到这话是有点高兴的,但他也做了七八年的辅导员了,眼力见这种东西还是不缺,他看得出来眼前这孩子不想再谈论水杯这个问题。

“是这样的,”黄老师从善如流的把话拐到主题,“我今天叫你来的原因是关于学费的事儿”

温久神色不变,似乎是猜到了,他礼貌周到的说:“不好意思,再过两天我会去财务处交清剩下的。”

黄老师面带笑容,又打量了一会眼前的大男孩,“钱的事也不着急,有困难要和老师说,而且学校还能申请补助资金,就是这笔钱不会那么快批下来。”

等他把话说完了,温久才有条不紊的接话:“谢谢,没有困难,也不需要补助资金,老师费心了。”

黄成文卡壳了,这小子看着斯斯文文有礼有貌,实际上是个刺头?他咳嗽一声,严肃的看着温久,想了想问道:“你资料上监护人那栏怎么空着?”

温久显然是有备而来,毫不拖拉的说“我成年了。”

黄老师终于怒了,他心想这是什么屁话,义正言辞道:“我说你这个同学的想法很有问题,你成年了难道就没有父母了吗?”

温久神色不变,依旧礼貌的答道:“老师批评的对,”顿了顿才又说,“我没成年也没父母。”

只见黄老师嘴唇上的俩撇小胡子快速动了动,好像很有话要说,温久有些无奈,唯恐他再多说下去,于是道:“我是孤儿,父母不知姓甚名谁,老师学费的事儿两天后我就能交齐,您看现在我能回去了吗?”

最后黄老师也没让温久回去,而是让他把办公室的资料整理一遍,然后送到团支部去。

温久站在办公桌前,一目十行快速将文件分类,突然目光定在了一张宣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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