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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摸了摸袖口,这种被人威胁的感觉真让人讨厌,可是即便不喜欢,他现在又说不出其他的话。
“所以,你们想怎么样。”
这句话,无奈,象征着妥协。
巴德等的就是伯爵这句话,有了这句话,他才可以提出自己的要求:“答应跟我们的交易,我们帮你引开反恐对你们的怀疑。”
“引开?怎么引开?”
“这个伯爵不用知道,我们自有法子。您知道得越多,我们在中间,则越难做。”
伯爵对巴德说的,有些怀疑。他并非是怀疑1的能力,1真正想要解决一个问题,那很容易。伯爵只是怀疑,他们并不是真心的想帮他们。他心中甚至生出一种想法,他觉得这一整件事都是1的圈套。
他在想,从圣地哥亚市飞往格罗兹尼的飞机会不会是1安排的,也许nix的失踪也是他们安排的。想到这里,伯爵不禁抬头看向巴德。
伯爵翘着二郎腿,双手搭在沙发上,说:“你也知道,我们在这里呆了不是一两年。格罗兹尼对于教徒,正如科西嘉岛对于1。让我们割出一半的地盘交给你们,这让我很为难。”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倘若反恐将你们做目标,等待教徒的只有死路一条。”巴德没有任何夸大的意思,“nix少校的能力,你见过。”
“我们该怎么相信你?”
“1的信誉,我想不用我多说什么。”
伯爵思考良久,看了眼边上的卡诺琳。卡诺琳面无表情,眼神里没有波澜,根本不指望从她脸上看到对这件事的看法。
“我答应你。”
巴德起身,弯腰伸出手,笑道:“那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伯爵并不乐意,但还是伸出手,只是稍微碰了一下,就收了回来。
“还希望方大公子能说话算话,我们教徒跟1能合作愉快!”
“当然。”
巴德将伯爵跟卡诺琳送出房间,本来还想送他们进电梯,被伯爵给拒绝了。他说,这样太客气了,客气得假的过分。
两人刚踏进电梯,伯爵突然吐了长长一口气,浑身都轻松了许多。
伯爵问卡诺琳:“你不反对我刚才答应1的提议?”
卡诺琳想了一会说:“不反对。”
“为什么?”
卡诺琳说道:“我觉得刚才巴德先生分析的没什么问题。反恐一定会借机将矛头对向我们教徒,估计他们想解决教徒,想了很久,终于有了机会,不会轻易放过的。”
伯爵盯着跳动的数字,思绪飞到自己被反恐关押的时候。倘若不是nix,反恐的人没有人有能力捉住他,即使捉住了,也关不住。
ix,nix,nix。
巴德也用这个名字来威胁自己。
在监狱里,伯爵曾经不止一次想要将这个人碎尸万段。没有人见过nix的真正身手,伯爵觉得他现在的身手,不管是力量还是速度,都不能用“人”这个字来定义。他远远超过了正常人所能够达到的范围。
孙落在他面前,也许都不值一提,更别说是他。
叮
电梯到了一楼,伯爵现出来,卡诺琳跟在他后面。两人刚出酒店门,一辆黑色的车子便驶了过来。是教徒的人,两人相继上了车。
伯爵有心事,卡诺琳有话说。
伯爵一直看着窗外,突然将视线转向卡诺琳,说:“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问我?”
卡诺琳点头,并不惧怕伯爵的视线,她缓缓说道:“我是想问先生你对教徒之后有什么打算,是继续先前的路,还是打算歇息一段时间,养精蓄锐?”
“你既然问我这个问题,说明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当今局势,在道上1独当一面,将后面的人远远的甩在身后。紧紧跟在后面的,如今并不是教徒,而是洪门。”卡诺琳继续分析道,“先生,我说的话可能不太好听,但是事实。自从您被反恐请去喝咖啡之后,教徒便江河日下,跟他们对抗只会是两败俱伤。要想恢复到之前的盛况,没有一两年是做不到的。”
在伯爵进狱之后,反恐对教徒大力打击。教徒里的人死的死,伤的伤,跟以前实在是没法比。
卡诺琳说的,伯爵何尝不知道。他知道卡诺琳还没有说到重点,于是对她说:“你直接点说。”
“答应跟1的合作,退出前线。我想只要我们不主动挑事,反恐拿我们没有办法。”
伯爵思考良久,最后道:“我考虑考虑。”
卡诺琳知道伯爵只要说考虑考虑,就代表了80的可能答应自己的建议,所以她也心安理得的不去想这个问题。
只要教徒不做前锋,不主动挑事,反恐便不会注意到这个曾经败在他手上的手下败将。他们的目光应该放在1上,放在洪门身上。
中东,杜乐城。
自从方回走后,方唐的日子实在是不好过。勒夫曼并不知道孙落失踪的消息,所以他将孙落没有来归结到方唐信息没有传达到位上,他甚至怀疑方唐都没有跟孙落说自己想见她这件事。
一次又一次,方唐欺骗了他。对此勒夫曼很恼火,可是恼火归恼火,吃了一肚子气还要往肚子里咽。方唐什么性格什么人,他很清楚。正因为清楚,所以才不敢轻举妄动,更别说对他动武。在中东这一块,跟方唐起武装冲突,那就是不要命了。
在此之前,他也做过分析。得出的结论便是,方唐是他惹不起的人。即使跟方唐做不了朋友,也不能变成敌人。如果在中东,有这样一个敌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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