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身穿酒红色西装,然后打着骚气的纯黄领带,他强堆着笑容,站在门口,等待着主人的迎接。

他叫做祁路行,虽然道上更多称呼他为歧路,意味着引领别人走向歧路,但他却不喜欢被这样被称呼,毁灭才是一切的归宿,是所有生灵的终点,怎么能说是歧路呢?

他就这么站着,

挺直着腰板,

无奈地叹了口气。

赌场,以及他拥有的罪牢,其实可以被称作是高人法场一样的存在,如果不被主人授权进入,那么就是犯了天大的忌讳,所以就算他比对方的资历高上很多,但也只能老老实实地站在门口,等候对方的授权。

“进来吧。”

邵君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松了口气,祁路行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笑容,他自行地推开了门,驻足几秒,却又后退了几步,他的脸色转向阴沉,话语中透露出点冰冷。

“你没告诉我,里面会有这么多人。”

入口一侧的沙发上躺着熟睡着的中年男子,这不过是凡人,倒没有什么稀奇的,但不远处桌子旁却坐着三人,他只认识其中一名,也就是赌场的主人。

此时此刻,所有人都没有回头,而是双手在桌中央拨拉着,听声音似乎是在搓麻将。

不过,只有三人也能打吗?

“就差你了,这些都是我的员工,如果你不介意的话。”邵君听到动静,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侧过头道。

祁路行犹豫了一下,便迈进一条腿,发现并没有陷阱之后,才一边走过来一边道:“只是没想到一向单独行动的你,也会招这么多的帮手。”

“以前是游荡各个赌场的赌徒,人多了反而会惹上麻烦,现在成了庄家,有人能帮忙照顾生意其实也蛮好的。”

祁路行点点头,

打量了一下邵君的新面容:

“还行,这模样比你原来的帅不少。”

邵君也是一笑,打了个响指,纸人听到声响站了起来,“沏壶茶,有客人来了。”

“喝茶?倒是挺养生的,不过我更喜欢喝红酒。”

“你总得入乡随俗。”

“也是。”

麻将桌前只剩一个空余的座位,明显就是为他而留的,祁路行拿出兜里的白手帕,擦了擦椅背,发现没有任何灰尘,这才满意地坐了下来。

祁路行扫视了一下桌面上的麻将牌,故作随意地问道:“刚搓上的?”

邵君继续开始洗牌,

随口回了一句。

“听见你声音才摆上的。”

“至于吗?”

祁路行皱了皱眉,在门口说完第一句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半小时,而他也在外面站了半小时,邵君其实可以先让他进来的。

“你知道我们这种人,在赌桌上面的话才会比较多。”

“是你不是我。”祁路行纠正邵君话里的毛病,然后扬起头,看向天花板,表情一肃,“它沉睡了?”

“暂时的,你那边呢?”

“交给它一项需要花费时间的任务,它玩的很开心,暂时顾不上我,你知道的,我们神胚所诞生的意识都比较年幼,所以玩性比较重,如果花点心思,并非不可以架空它的权限。”

邵君点点头,赌场的意识因为被刑于胁迫一同陷入了沉睡,但不代表这种操作就如同祁路行所说的那么简单,否则他早就这么做了。

“你那边还好吗?”

“还好?”祁路行的手扶了扶马上就要滑落的金丝眼镜,觉得有些好笑,“已经有六名新神加入了组织,但都是些扶不上墙的烂泥,没得到神胚前都是一般人,不要奢求之后又什么出息。”

“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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