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贝拉姐妹俩的船只顺着风在海上漂流了一夜,一大清早,妹妹索菲娅被颠簸的洋流硬生生地从甜美的睡梦中给摇醒了。
在这摇晃的海上睡床里休息本来一半就得靠着运气,要是习惯生活在陆地的旱鸭子及时火发地将你扔到船里,还是时刻充满了未知存在着各种变数的苍蓝大海上,多半都会饱受失眠的困扰。
索菲娅想要踏上甲板呼吸些日间的清新空气,欲要抬手伸个懒腰之间,却发现靠在船屋的角落里,兰迪正抱着两只皮箱在那儿不停地颤抖。
“你这是怎么了兰迪,怎么一副虚弱的模样?”
恍惚间似乎是听到有人在呼唤他,原本还闭着眼的兰迪费劲地抬起眼皮,略显迟疑地望了望,瞧见站在跟前的原来是索菲娅,便想要使劲坐起身子,却不料刚一用力,整个人不但没有坐起来反而一个摸空摔了下去。
索菲娅见状连忙上去搀扶,伸手搭到兰迪的肩膀上却摸到了一阵冰凉的潮湿。
抬手到眼前一瞧,却是红褐色的血液,一些地方都已经凝固成了块状。
“姐姐,姐姐,快来,兰迪不好了!”索菲娅急忙朝着船屋里叫着尚在睡眠中的姐姐伊莎贝拉。
没过一会,一个披着毛毯的矮小姑娘一边搓揉着眼睛,一边慢腾腾地站到了索菲娅跟前。
“发生什么事儿了?大清早不让人好好睡觉。”模样稚嫩说话的嗓音却格外成熟。
“你看,兰迪的背上,还在流血。”
伊莎贝拉看见妹妹手上的血迹,连忙扔下毛毯,几步来到兰迪跟前,与妹妹一同用力将兰迪稍稍往前边翻些过去,在后背贴近左肩的地方,一道长约三指的阔口仍在慢慢渗着血。
“多半是昨天晚上交战时,巴基的那把匕首插的太深,拔出来的时候还弯曲角度拉扯出的这么一个严重的伤口。因为没有及时包扎治疗,所以一个晚上都没有愈合的样子。”
姐姐伊莎贝拉用手指按着两侧没有受损的皮肤想要查看一下伤口究竟有多深,然而还未用力挤压,兰迪便疼得忍不住喊了出来。
“你去找找咱们屋里的创口药还有么?若是用完了,看来咱们不能继续朝前行进了,得先找个有人居住的海岛小镇给他治疗一下才行。”
索菲娅听后连忙跑进了船屋,伊莎贝拉捡起方才被她丢在一旁的毛毯,将没有接触到甲板的一面对着兰迪背部的伤口罩了上去,绕过咯吱窝来到胸前再绕回到后背,就这么来来回回绕到毛毯极限,才在终了系上了一个小结。
在里屋折腾了好一会儿,索菲娅手里拿着几个瓶瓶罐罐跑了出来,然而仔细一查看,却发现里边的药都已用光只剩了些碎屑,全然不够敷在兰迪严重的伤口上。
于是,为了防止伤情严重朝着不好的方向发展,伊莎贝拉决定临时改变原来的航行路线,朝着岛屿较多的地带出发。
终于,在绕过了数个人烟罕至的荒岛后,姐妹俩发现了一座存有人类活动痕迹的海岸,这里不仅有码头,其一边还停着不少等待出海的小型渔船。
在妹妹索菲娅的搀扶下,兰迪拄着巨剑缓慢地沿着海岛小镇的小路挪移,没走多久就在前边发现了好几栋联排木制房屋。
“你好有人吗?”伊莎贝拉尝试着推开一扇门,到了屋里才听到了热闹的谈话声跟酒杯的碰撞音,原来这是一间酒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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