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润江寨真是白瞎了个不错的名字,地方小的可怜。上去一看就发现,统共没有多大的地方,一面开门三面盖房,还都是些木头茅草随意搭建的简陋环境。云飞心里估摸着这家伙能有一个操场大都不容易了。三面绝壁一条路,简直是个易攻难守的地方,看来这山寨也是小打小闹的主,不然官府随便派队杂牌军山下一围都能饿死这帮家伙,真不知道这山寨主怎么想的,绝对智力不全。。。
一票人上山,随意的把云飞关在个烂柴房里就没人管了,连个看管的人都没有,云飞已经懒得吐槽了,朝天决的奇异真气涌动,麻绳应声就断。活动活动手脚,复又躺在柴垛上休息,静静等待着夜晚的到来。
月光自破窗照进屋里,映在云飞脸上,晃醒了假寐之中的云飞。眼睛一睁,已经被莫名的冷静所覆盖。黑夜里一帮土匪聚在最大的屋里喝着扎嗓子的酒乱谈闲话,却不知屋外黑影闪动,站岗的几个虾兵蟹将已经死于非命。
大厅后面一股焦糊味上来,屋外也闪烁起了奇怪的红光,这时有小弟大呼一声:着火了!。。救火啊!
这一嗓子惊醒了醉酒里的众人,看着已经开始燃烧的大厅,着急忙慌的朝外边跑,站在广场中间的一票人却都愣住了,三面房屋已经被熊熊烈火吞噬的干净,化作原料助长着炙热的气息。
有眼尖的迎着火光看见入口处站着个黑衣人,大家顺着手指转头一看,陈二狗就提刀怒骂:他娘的,这个小杂种放的火,狗日的老子剁了你!
呼喊着就上来要杀云飞,全没注意之前的瘦弱小书生是如何逃脱的麻绳捆绑,又是如何解决了外面站岗的几个小喽啰的。陈二狗没想到,但那山羊胡倒是猛地反应过来,朝着陈二狗大呼:二狗子,不要啊!
可惜话已说迟,只见蓝光一闪,一把神兵出鞘之音还在响,然剑光已过,陈二狗当下头身分离,血洒一地。惊得众人腿软。
火势袭来,可供站的地方不断缩小,醉酒的大当家才在搀扶里走到前面,眯着眼睛一望,稍一沉吟就大喝一声:杀!所有弟兄们,杀出去!
到底是当了头头的人没有废物,这种情况三面大火绝壁,一面有着云飞,与其等死不如冲一把,就不信云飞一人挡得住三五十个悍匪。这大当家可不是好心,只不过是想利用自己的小弟耗死云飞,再找机会突围罢了,土匪哪来的那么多善心。
众人听了自家老大的命令,也是酒意壮胆,纷纷掏出兵器朝着大门口冲去,云飞淡然的举剑,脚踏罡斗,剑势如汪洋大海连绵不绝,这三五十个学艺不精的筑基小虾米就真的像虾米入了大海一般,掀不起一丝波澜,数十个呼吸后,一个个半残废的躺在地上哀嚎。
之所以不杀他们,不是善心大发,至少这一点看云飞血红的双眼就能知道,只不过是忽然想到了另一个问题,自己整日习练剑法,却忘了那朝天决除了是门内功外,其特殊性更是霸道无比,正好拿这帮烂人做个试验。
那大当家见势不妙,趁着云飞一套剑法刚刚耍完,新力未及之时,虚晃一招砍去,佯攻云飞却是为了让云飞躲闪,好借空逃窜。偏偏云飞杀意上头,要的就是杀戮,哪有退缩的道理,剑的确是无法顺势成招,但是忽见左手之上附着一层灰蒙蒙的真气,不避开砍来的刀,举剑一拨,一掌扣在大当家的头顶。
朝天决,取万物朝天之意,万物朝天则要上供自身以全天道。功法由浅入深,起初只是中正平和的透明真气,可培育根基,稳固周身,再之后色变为灰,自号混沌,吞噬众生的混沌一色。若是让这真气打入体内,霎时间会被吸干,或可类比为北冥真经,不过北冥以吸内力化而为己,这朝天决却是霸道的吸取一切,全方面的纳入自身。
手掌打在大当家的头顶,灰白真气如跗骨之蛆顺百汇深入,只不过三五息,一个彪形大汉已经化为皮包骨,整个过程刚猛霸道不留余地,惹得大当家惨叫连连,把那小山羊胡已经吓得倒坐在地上,留下一地浑黄之物。
空气之中飘散着红色的气血之力,以及吸一吸都让人精神的内力真气。这朝天决自然是挑嘴的,只纳取了土匪头子身上最为精华的人身精气和内力中沉淀的精纯气息,再摄取部分血髓之气补充自身气力的消耗,其余的全被排挤出了身体散在漫天,也算是献祭了苍天吧。
吸纳的这些东西让云飞不仅精神恢复到了极点,体力充沛的难以明说,内力又上升不小,甚至于自身的根基都在生命精华的补充下进一步完美,那股源自于生命的活跃感觉甚至让云飞感觉能够靠此延年益寿了。
自身的好处自然还要细细品味,但是猛然恢复的各方面也是刺激到了心中快要沉静的杀意,又一次的活跃。这次的云飞不再弑杀,不在缺乏理智,或许是生命精气使得心神凝练,云飞理智而癫狂的朝着山寨深处走去,每走过一人,就是抬手一掌,或多或少的精华汇入自身,犹如泡在温泉里来了一套大保健,从内而外的舒爽。
云飞的舒爽建立在这满地的干骨头恐惧面庞的土匪之上,越往前走,体内翻涌的各种气息充斥着云飞的头脑,发出的癫狂般的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或许云飞已经不知道自己此刻在干什么了,但是看在小山羊胡眼里,却是犹如看到个地狱的魔鬼一般,在这鲜血和火光的照耀下尤为可怖。云飞一步步的靠近,最终吓得这文弱山贼吓得心胆俱裂,伴着苦涩的胆汁从嘴里流出来,这二当家真是被活活吓到死。
云飞杀完了一个小山寨里所有的人,身体里多于的劲力还没被消耗下去,没有冷静的精神去打坐笑话,只能朝四面的房屋废墟胡乱挥掌,发泄着剩下的火气。
一夜已过,朝霞自东方照耀,云飞静静的盘坐在场中央打坐静心,一片祥和。可如果再看周边一地干尸和黑羽乌鸦,却又显得邪异。
许久,云飞睁开双眼,环顾了一下周边的情况,说心里舒服那一定是说谎,但是杀意长期的潜移默化下,倒也不是不能接受。不过是一些劫财又杀人的山贼罢了,杀了还是为民除害。
自我催眠下心情是好了不少,收拾行装顺着朝阳向江宁而去。至于一山的尸体,怕是不会有人在乎吧,但未来的一天,这会变成云飞未来路上的一个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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