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宰场一时半会去不了,云飞闲逛之间鬼使神差的又一次来到铁无双练刀的地方,心下思绪一转,走上前说道:无双贤弟,你能给我用人傀儡讲讲人的结构弱点吗?我甚是好奇也想试上一试,不知可否?

铁无双上次被告知这人是大当家的朋友弟子,应该礼貌,又因为不善交谈还不知道云飞的异状,当下点头回应,开始指着傀儡给云飞讲解着,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云飞看得起劲,在一旁的兵器架上捡了把普通长剑,欲要上去一时,铁无双腾开地方在一旁看着云飞。

激活的傀儡朝云飞打来,云飞横剑一架,眼神开始慢慢变红,下手越来越重。前几招还多少有点刺、挑、拨的剑道技法,可越往后,越是没了姿态,明明是剑,却招招成了横劈竖斩。

一通下来不止剑身上出来了几处豁口,就连包裹傀儡的铁皮也是出现了损伤。云飞喘着气强行压下心里涌动不休杀意,恢复了差不多正常,这才把剑放下,有点抱歉的走到铁无双面前:抱歉,太久没动手了有点激动。

铁无双却皱了皱眉头,凭着他这口无遮拦的性格自然也不知道自己说的合不合适,还是张口道:你的状态有问题,不适合碰刀剑,怎么调整我也不知道,傀儡不用你赔。

云飞听了这话心里原本的歉意消失无存,随意哈拉两句就离开了。

其实云飞也有感觉自己的状况似乎不太正常,每次那种奇怪的感觉在体内涌动之后,就感觉五感被增强了许多,感觉气力无尽,战意旺盛,想要一直战斗下去,可是等自己力竭之后,却对之前的事情记得模模糊糊。但是难舍这种爆发式提升的快感,就像吸了du品后的飘飘然一般,云飞总觉得自己能够在二者之间找到平衡,能够控制这种状况。

独自一人进入山林,拿着板刷在树上画个人型,拿着自己包裹里的葬海剑,独自演练这葬海剑决。

初时因为自身内力的小程度增长,身体控制更得心应手一些,把几式基础剑法耍的虎虎生风。然而好死不死的这树上的漆用了个红色,云飞舞剑之时不免的身体四面旋转,这大片红印在眼前不断闪过,潜移默化的激着云飞心里的悸动。

不多时脑海里有渐渐涌现出了疯狂的想法,这种状态提升这云飞的五感,提升着肌体的反应,却想洪水猛兽一般想要吞噬云飞的神智。

云飞一面和这中状态斗争,一面气喘吁吁的还不停下手上的动作。云飞早把董老大的话抛之脑后,压根忘了这股感觉本来就是自己的心里产生的,怎么可能拿自己的心智打败自己的心智呢。

做着这无稽之谈的操作,终于在眼睛红光满布之时迷失在其中,手中宝剑乱挥,斩的周边树木摧枯拉朽的折断。

直到力竭之后,一身虚汗的云飞斜靠在断木上,气喘吁吁,心里懊悔自己还是没能抗住心魔。

杀意与心魔不同,心魔乃是修炼之时一个杂思邪虑从外界混入了心神,使得关键时刻出现细小差错而前功尽弃。杀意乃是因为心神里的记忆或伪记忆所衍生的独属于自己的一种情绪。

简而言之,心魔就像感冒,而杀意就像情绪。前者是身体的宿敌,后者却是身体自我产生的“亲儿子”,解决方法自然会不同。就好像人可以通过坚持来挺过感冒,却不能依靠坚持来抹杀情绪。

但这一切,云飞从未真正的思考,殊不知早已是透骨迷心。

半年一晃,虽然那种状态对于云飞还是很奇怪,但是对于提升身体各方面本能却是好处不小,使得剑法倒也练得还行,葬海剑决基本上可以算是个小成了。学院毕业考核即将到期,云飞想董大当家辞行,收拾了行囊准备下山。

董大当家担心云飞的状况,特意写了封书信交给云飞带回去给石院长看。云飞答应后离开了畜轮山寨。

刚出寨门不到一里地,云飞自怀里取出个火折子,迎风起火,点燃了手中的信件,直到化作会飞,被风吹散满天才又上路。

云飞心里始终更相信自己,不愿把这个告诉他人,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吧。

一人一包的独自朝着江宁方向走去。挺拔如剑的身姿,相比来时,而今的身上又多了一股锋芒毕露的凶狠气势,对于漫漫前路,却也不知是好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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