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个伊夫琳和我的前妻是一类人。我看出来了。”席瓦斯向怀特挑挑灰白的眉毛,“我仅仅只是给你一个忠告。没有感情是持之以恒或者不变质的,要想永远不失败的秘诀,就是永远不去尝试。”
席瓦斯说:“不要尝试,一生一世一双人这种愚蠢而只有小孩子会看待的想法。”
这句话飘进怀特的耳朵里,不断回荡。他确实哑然了,面对席瓦斯这种而坦白、不知该说看开、还是畸形的爱情观。
这也许是他们之间的差距所在,所以怀特无法理解。
但为了迎合这个老人,怀特依然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头,说道:“您的意思是,知世故而不世故。就算是为了钱而来的女人,她们也没有什么可憎的,至少她们愿意为你,或者为钱,装出最快乐的表情来。而冷静而理智的女人,永远不会。”
这听上去,更像是一种求而不得,所产生的咬牙切齿的憎恨。
怀特说完,便不禁笑了起来。席瓦斯连连称赞他是个十分聪慧的年青人。怀特的迎合,让席瓦斯感到心情大悦,后续说了不少话,除了这片空地的交易外,还有一些其他的当下时事。
下楼的时候,怀特还在想着席瓦斯在天台那些话。他在想一些七零八落、杂杂碎碎的念头,比如伊夫琳会为了他装成到达顶点的样子吗,或者是其他
他们徒步快走到车上时候,席瓦斯的脚步慢了下来,怀特猜测他应该记起了什么事情来说。
席瓦斯果然在上车前,对怀特低语道:“我想你需要知道一件事情,必须知道。我的女婿在十一月的时候要进行加州州长的中期选举。”
而现在离十一月已不满半年的时间,怀特心下已有数,可面上还要装作一脸不懂,问:“您的意思是?”
“打开天窗说亮话。这片地不是说卖个交情就能来的。所谓馈赠型经济就是,你拿多少,我换多少,用等同的价值换取各自的利益。”席瓦斯道,“我的女婿今年三十刚出头,一个绝顶年轻的年龄。这是他上任后的第一次中期选举。你也知道,最近关于这些竞选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不可开交。我希望他能继续顺利通过,继续连任。”
所谓馈赠型经济,就是这么回事。席瓦斯是个明白人,天台啰里啰嗦说那么多,最后不忘回归正题,重返老本。
怀特现下有了数,只是略一点头,博得席瓦斯赞赏之后,他们两人一道上了车。这时候伊夫琳也坐回到了怀特身边来,他们各自看了一眼,没有说话,就已心领神会。
车子弹跳着开起来之时,怀特滑下了车窗,闻着加州晚上清香的空气,一路上他的思绪都紧张地在大脑内盘旋。一直到伊夫琳居住的别墅内,伊夫琳解了衣服去浴室洗澡,怀特站在阳台给艾弗森打电话,就说今晚不回别墅了。
随后怀特重重地往空阔的阳台躺椅上坐下,目光放在悠远辽阔的景野之中,心下却在回想席瓦斯那番话。
席瓦斯希望怀特和他的新秀b能为他的儿子站队,但这很有风险,首先怀特对二零零四年的加州州长名单实在不甚清楚,其次,如果站错队,恐怕以后他和b在加州一带的处境就困难了。
怀特感到浑身血液从倒流,心脏在胸膛口扑通扑通跳跃得厉害,心烦意乱地从口袋里掏出烟放进嘴里,狠狠吸了几口,重新躺倒在椅子上,长长舒出口气。
一般来说,参与这种事情一定不是个明智的选择,何况怀特一个刚兴起、背后没权没势、没金钱关系的b公司,要是就这么冒冒失失闯进去,搞不好会被当做竞选的炮灰,轰地一下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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