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他们了,那演陆判的演员,本来画的是蓝额白面,浓眉黑髯,可这个喷嚏一打,黑髯立刻就掉了,他本人也傻愣愣的站在原地,满脸的懵逼!
我是心知肚明,但也没忍住,在心里头骂了句:“宋一禄这老东西也够缺德了,你好么秧的整什么冷风啊!你看把人家冻的,胡子都喷掉了!”
可刘义这时,用在桌子底下踢了我一脚,还小声对我说了句:“不好!要有麻烦了!”
我心说:“废话,宋家二爷已经动手了,这戏班子不麻烦才有鬼呢。”
但这时,茶楼里的上上下下,男女老少,无一不是哄堂大笑,甚至是戏台上的乐师们,都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好在那个演员反应快,叹了一声,一甩袖摆,弯腰捡起髯口,戴在脸上,又补了一句词。而他唱的是:“一声气来,满堂彩!感叹世间,心来哉。我本下场留此住,可是要我,返场来?”
唱完,这位演员便踱着四方步,在锣鼓点的旋律下,下台了!
啥是经验,这就是经验!啥是成熟,这就是成熟!
你看人家这个现挂,真心是嗨爆全场啊!
你们不是看笑话嘛,那得嘞,咱接着笑。但我就是不说自己出丑的原因,我只说我要谢幕了,但老天爷给了我一口气儿,把我留在了台上。
可在这个行业里,留在台上,那只能是返场,投赏钱的时候。那你说我这时留在了这,你们是让我返场呢?还是要给我打赏呢?
所以,这舞台上不怕出事故,就怕你不懂怎么解决事故。而有本事的人,不仅能解决这个事故,还能以此来抬高自己的结果,提高自己的名气!
只是在外人眼里,这些只是一个很有舞台经验的演员,临时做得一次弥补。但在我,刘义,还有俊尧的眼里,却是另有深意。
因为就在那个刚刚下台的陆判,捡起髯口,唱最后一句台词时,我明显看到那个时候的陆判,有点奇怪。
不仅是神色有点过分的正常,就连他戴上髯口,看着大伙唱词时候的音调,语气,以及生态,都与先前是判若两人!
我们三个见陆判下台,钱杆出来打钱了,哥们就冲刘义一努嘴,示意他先去后台盯着,而我和俊尧,则分别应付打钱的钱杆,以及客人们赶紧离开的琐事!
其实用不着我们叫人赶客,因为这已经是最后一场了,时间也都是半夜了,基本上就没几个客人了。
所以,俊尧等钱杆打完了钱,趁着大伙叫刚才那位陆判来个返场的时候,俊尧就站起身,面朝大伙挥了挥手,说:“行了行了!咱今天就到这吧!我们跟后台的老少爷们还有点事,所以今天抱歉了,不能给老少爷们返场了!不过大伙明天再来的话,那么票价减半,茶水减半,而且我可以戏班许给大伙,只要明天有人看,那么过了四出正戏,还允许打钱最多的大爷,当场点戏!”
茶三知道我们在干什么,所以他一点都不意外俊尧的许诺,而大伙一听还有这个好事,那家伙,全都叫嚷着问,说你是谁?你能做得了戏班的主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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