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远。”沉寂了许久地空气中突然传来肖彦琛的声音,宋思鸢莫名有几分心跳。
“嗯,怎么了?”宋思鸢回道。
“没,没什么。”肖彦琛听着窗外渐渐消失的雷雨声道。
宋思鸢此刻心里的恐惧也少了许多,“阿彦。”宋思鸢叫道
“嗯。”肖彦琛低沉的声音传来。
“你困吗?”宋思鸢问道。
“不困。”两双眼睛互相注视着,却因黑暗的阻隔而互不知情。
“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宋思鸢看着肖彦琛那隐隐约约的背影,忽然有了倾诉的欲望。
“从前有个孩子。”宋思鸢勾了勾唇,这是一个俗套至极的开头,谁都知道,那个孩子是自己。
“她从小生活在一幢如宫殿般的房子里,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家里满足她所有的条件,纵使她要天上的星星,也会有人花钱为她命名天上的行星,可唯一有一件事不让她满足。”宋思鸢缓缓说道。
“何事?”肖彦琛顺势接道。
“亲情。”宋思鸢眸色深了几分。
“她一个人在那座‘宫殿’里生活了十八年,活动范围不能超过‘宫殿’五公里,除了每年春节父母定期来看一次以外,陪伴她的只有仆人。甚至仆人也会一年换一次,从来没有人对她真心。”宋思鸢陷入了回忆中。
忽地想到什么似的,宋思鸢又道:“直到有一天,她的父母反常地来看了她,两人表情一脸复杂,她明明看见了的,可还是故意忽略了。”声音里有些许抑制不住的低落。
“第二天便有人来告诉她,她从今天后便要搬去同父母一起住了,她天真的以为自己寂寞的日子终于结束了。”宋思鸢的声音逐渐颤抖。
“那天晚上她第一次同父母亲过夜,从小便对雷雨夜有些许惧怕的她便踌躇着去了父母的房间。”
肖彦琛听见了声音中的情绪,便想阻止她继续说下去,“思远,我们睡觉吧。”
宋思鸢摇了摇头,肖彦琛没有看见,便听宋思鸢继续道:“可谁知,门没关,那孩子本想敲门,却听见了门里的对话。”
“思远。”肖彦琛直觉她的情绪不太对。
“那天她才知道,原来自己的父母并不是只有自己一个孩子的,她还有个姐姐,可惜心脏有问题,需要有人换心脏给她。”宋思鸢的声音不住颤抖。
“那都是假的,思远,世上没有换心脏一说。”肖彦琛有些着急。
“不,有的。”宋思鸢坚定道。
“那孩子那天才知道,自己生下来竟然只是一个养心脏的容器,她存在的唯一意义便是替她的姐姐养一个心脏。”宋思鸢不知不觉抚了抚自己的心脏。
“不会的思远。”肖彦琛的声音稍微将她拉回了现实。
于是宋思鸢垂着眼眸敛了敛情绪继续道:“那天晚上的雷雨声很大,是她十八年来从未听过的大,可那雷雨声同时也告诉着她,她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从那之后,雷雨便成了她的噩梦。”
此时窗外雷声复起,一声比一声大起来,让宋思鸢陷入了更深的恐惧。
“其实她要的不多的,她爱画画,也只爱画画,不要星星的。”宋思鸢收紧放在心脏上了手,身体开始颤抖。
肖彦琛见她状态不对焦急地起身坐在了宋思鸢的床边,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这才发现宋思鸢一双手冰凉。
“你知道吗,她知道真相的那一刻最恨的不是她只是一个养心脏的容器,而是恨他们明知不能给她亲情,却还偏要假惺惺地每年春节来看她一次。”宋思鸢起身抓着肖彦琛的手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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