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思归没有将马车驶回驿站。

马车在城中兜兜转转,最后在一个小巷子口停下,半天没有动静。

一直跟在马车后面的几个男人交换了个眼神,轻手轻脚靠近马车,侧耳倾听了片刻,壮着胆子掀开车帘。

里面已经空无一人了。

“怎么办?”其中一人问。

“先回去禀报。”另一个人深思数息回答。

就在这几人转身瞬间,一个黑影掠过,准确的在每人后颈砍了一记手刀,几个男人连呼喊都没机会发出,同时摊倒在地上。

“胆子不小。”本该消失的四个人,重新出现。瞧着地上躺着的几个人,楚河澜的没有都快拧成了麻花结:“连本王都敢监视,这个陇溪知府倒是有点本事。”

“税收越缴越少,城内却依旧太平,其中本就有猫腻。”负责敲晕几人的沐泽深掏出手帕擦擦手,对慕思归道:“她不知道得了什么病,你将她放下来。”

连着几夜没怎么睡,刚又连翻吐血,没来及吃药。当被塞进车中时,秦霜降便再也支撑不住,直接晕了过去。

此时她正被慕思归打横抱着,不省人事。

“她不是肺痨病。”慕思归摇摇头,将怀中的人抱得更紧了:“我摸了她的脉,会吐血是因为她体内的经脉尽断,气血不通导致的,而且她指甲发黑,是中毒之兆,老大你又不是看不出来。”

“那又如何,这么脏。”对于这个女骗子,沐泽深是一点也不遮掩自己的嫌弃与厌恶。

“先找个地方,把人叫醒再说吧。”不理会自己老大的无理取闹,慕思归脚尖一掠,直接朝不远处的一个客栈奔去。

当思维再次回拢时,秦霜降感觉有什么温湿的东西正拂过自己的脸,很舒服。

“你醒了?”瞧见躺在床上的人微动,慕思归轻声唤了一句。

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精致到无可挑剔的小脸,秦霜降被惊艳的一下子失了神。

“我摸到你怀里有个药瓶,喂你吃了一粒药,现在感觉好些了吗?”瞧对方木愣愣的样子,慕思归有些担心。

她和老大只会验尸,不会看病,她最多能摸出这人经脉被毁了,却探不出她究竟中了什么毒。

“感觉好些了。”对方一句话将她的思路拉回来,秦霜降这才意识到,对方正在帮自己擦脸,手忙脚乱的就想爬起来:“官爷我可以自己来。”

“没事。”慕思归灿烂的笑着,站起身,将她扶坐起来后,走到一边去清洗手上的帕子,语气依旧柔和:“你原先那套衣服上又是泥又是血,我自作主张帮你换了。但手边只有这身男装,你先凑合着穿。”

“衣服?”听她这么说,秦霜降一低头,发现自己身上确实被换了一套用料上乘,花纹考究的男装。

“你不用担心,我也是女人,不过是穿着男装而已。”害怕对方忌讳自己的身份,慕思归赶忙补充了一句:“你坐一下,我去把那两个人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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