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糕点早已碎成渣，袋子也破了。
王大晨叹了口气，将地上的渣子拢在了一起。
她的面前突然出来了一个人。
王大晨立刻抬头，是大叔。
此刻的他面色白皙，眼睛空洞。但是现在面有难色，嘴唇有些颤抖。
“快，走！”大叔的声音沙哑，像是撕裂了自己的喉咙一般。
王大晨眼里满是惊讶。
突然有人从身后一把勾住她，还捂住了她的嘴。
王大晨被一下子拖走到楼梯的转角处。
她奋力挣扎，手肘装甲加持，用力往后一撞，但是拖住她的人直接松开了勾住她的手，两手一架卡住了她的手肘，不过那人也发出了一声闷哼。
王大晨听着像是熟悉地声音，一回头才发现竟然是赵芸立！
赵芸立接下了这一招强力的打击，她勉强冲王大晨笑了一下。
“走！”赵芸立压低声音，招呼着王大晨走。
“可是……”王大晨回头望了一眼。
“没用的，现在我们什么都做不了，他们已经没有办法按照自己的意志行动了。”赵芸立解释了一番，拉着王大晨往楼下冲。
赵芸立对这里十分熟悉，前后反应机敏，躲过了好几波发生了异变的人。
王大晨的右腿因为紧跟着赵芸立的脚步，疼痛又开始发作，她只得咬着牙强撑着。
直到快到楼下门口时，她实在是撑不住了，赵芸立正好跑出门口。但是她没有跟上，只能回到她们刚刚躲藏的地方，一个小小的工具间。
门外刚刚走过的士兵，又要折返回来了。
她抱着右腿靠近房间里面，尽量隐藏自己的身形。
小蝴蝶一直乖乖地待在她的肩膀上。
士兵的动静越来越近，王大晨闭着眼睛头靠在墙壁上。
士兵走过了这里，其中一人看了一眼这个工具间，他看到了躲在墙角的王大晨。
正在往前走的其他两人也停住了脚步，他们的目光也汇聚到了那个方向，明明隔着一道墙，但是就像是共享了视野一样，他们都在盯着那里。
王大晨此刻闭着眼睛，没有看到这一幕，唯有一直躲在门口的赵芸立看见了。
小蝴蝶从王大晨的身上飞起，翅膀上的光芒一瞬间更甚于灯光，然后它身上的光芒就暗淡下来了，它又回到了她的肩膀上。
那三个士兵收回了目光，继续他们的前行，就像什么都没看到一样。
赵芸立趁机冲回了工具间，发现王大晨昏了过去，只得将她抱起，再等了一会，从门口跑了出去。
至此，地面上最后一片正常的地方也成了发生异变的人的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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