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铁帮总舵。
郑三通的脸上呈现出一种病态的黄色，叹了口气问道：“人呢？”
这个时候他知道自己不能动气，其实，他自从创立盐铁帮以来就很少动气了。他是一个十分睿智的人，他当然看得出对手是冲着盐铁帮来的，而不是冲着元飞和王一刀去的。所以，他还能沉得住气。
没有人回答。
耿峰一直阴沉沉的，他的脸像一块千年的寒铁，永远不会因为任何事情改变，即便遇到天大的喜事他也是这样一副表情，更何况没有喜事，只有危险。
过了良久，武三娘缓缓道：“灵堂设在朱雀堂外面，人在那里。”
郑三通冷声问道：“怎么死的？”
从昨夜听闻噩耗，到现在这是他说的第二句话。
“一刀毙命。”说话的是耿峰，他的脸色铁青。
武三娘解释道：“两个人都是一刀毙命，所有随从也都是。”
郑三通厉声问道：“一共死了多少人？”
郑远志望了望郑三通的脸，嗫嚅着道：“十七人。”
他本来是不想说话的，但是，却又不得不说。
因为，从昨天起，他已经是盐铁帮的新任帮主了。
他是思考了很久才决定说话的。
郑三通阴着脸道：“十七人，十七刀，刀刀致命，这样的人不多。”
武三娘道：“的确不多，不过，我知道一个人能做到，可是他不是凶手。”
郑三通没说话。
武三娘又接着道：“那个人就是跟在神墓宫少主身后的少年。”
郑三通目光闪动问道：“他能做到？”
武三娘道：“他是能做到，只可惜他不是凶手，他也不会随随便便杀人。”
武三娘断定的事很少有错，这一点郑三通和郑远志都知道。
但是，郑三通似乎还不死心，低下头，问道：“你怎么知道？”
武三娘道：“我看过他。”
这本来就不算是回答，但是，郑三通居然接受了。
她望了郑远志一眼，却对郑三通道：“元飞和王一刀做事一向很谨慎。”
她只说了这一句话，郑三通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所以，郑三通道：“向他们这样的人很少有仇家。”
郑远志面带忧色，道：“孩儿已经查过他们的确没有仇家。”
郑三通皱着眉头问道：“他们是在什么地方遇难的？”
耿峰抬头道：“元飞在胡记茶楼的南面，王一刀在富贵巷。”
郑三通道：“这两个地方好像相距不远。”
武三娘苦笑道：“只有几十步。”
郑三通目光一凛，问道：“是不是一个人？”
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回答。
不能回答的问题并不代表就没有答案。
那武三娘沉思了片刻，道：“别人想让你看到什么，想到什么你就能看到什么想到什么。”
这真的不算是回答，甚至连一句话都算不上。
耿峰冷冷地道：“你的意思我明白。”
他这话说的很慢很慢，一字字像是考虑了很久。
武三娘望着他的脸，眼里已经有了感激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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