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祖,那包厢里共十二人,五男七女,正在吃酒调笑。”
王灵官附在孙山耳边,低声禀报道。
此时华灯已上,孙山带着王灵官与陶管事二人,追着磁窑场的祁管事来到西山镇,没费多大功夫,便打听到他正和人在这家名叫骊华楼的妓院里喝花酒,于是他们三人也在隔壁包了间厢房,又让灵觉超人的王灵官监听对面那伙人的动静。
“他们都在聊些什么?”孙山自顾自地夹了口酒菜,头也不抬地问道。
王灵官面色有些窘迫:“太师祖当真要听?”
孙山抬头望了王灵官一眼,说道:“如实讲!听到什么,复述什么。”
“是。”王灵官答应一声,开始复述。
“……祁郎,你好没良心,这么久都不来看奴家,奴家天天对你日思夜盼的,你快看看人家,茶饭不思都饿瘦了……哎吆吆,小玉儿别生气,过来让爷瞧瞧,你是想爷的荷包啊,还是想那话儿……哎呀,祁郎,你坏死啦……柯大爷,你头次来咱们骊华楼,莲儿先敬你老一杯……哈哈,小宝贝儿,干敬酒多无趣,来,你把这杯酒含在口中,咱们来玩亲亲……莫爷,你的摸骨算命到底准不准,弄得人家全身好痒,吖,痒死了……啊,苏管事,你捏得人家胸口好疼……”
王灵官一边板着脸竖耳偷听,一边口中复述着隔壁的动静,别看其面无表情,声音却是学得惟妙惟肖。
特别是几个女子声音中的娇酥劲儿,学得极是有模有样,就连孙山听着,小腹之下都不由腾起一股燥热。
一旁的陶管事情形更是不堪,虽然心痒难耐,却只能板直了身子坐在那里,全身扭捏着憋得难受,若非见孙山在场,他早恨不得亲自上前,趴在墙上偷听去了。
孙山脸一板,呵斥道:“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来点实在的东西。”
“太师祖,除了这些打情骂俏,真的再没别的干货了。”王灵官一脸委屈地回答道,心中还在埋怨:早说不学的,你非让如实讲。
孙山摆摆手,叮嘱他道:“好了,这种男女之间的破事别再学啦。好好在那儿听着,碰到有用的东西再讲。”
包厢里一时间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孙山夹菜喝酒的声音。
…
“太师祖,对面包厢的酒宴好像要散场了。”
王灵官的一声突然禀报,让早已昏昏欲睡的孙山一下子来了精神。
他急忙站起身,一脚将一旁已经昏睡过去的陶管事踢醒,收拾齐整随时准备出发。
果然,不一会儿,外面的回廊里响起了嘈杂的男女说笑声。
声音过去之后,孙山三人也结账追了出来,悄悄尾随在后。
前面那群人出了妓院,便一拍而散,其中有两人并未分开走,而是各搂着一对妓子,拐进了旁边一条小巷。
这两人,其中一个就算化成灰,孙山都认得他,正是孙府的二管家柯全,另一个据陶管事亲自辨认,乃是磁窑场的管事祁连生,绝不会搞错。
至于陪着这一对舅甥喝花酒的,一共有三个男子,据陶管事一一指认,都是西山岛上孙家产业的现任管事之人。
西山镇上有两处孙家铺子,一间铁器铺,一间生鲜铺,岛南边蔡家坞还有座造船场,若是再算上慈溪的磁窑场和田庄,他孙家在西山岛上就五处产业。
可以说,这五处产业的管事之人,今晚在这西山镇上,算是一下子全聚齐了。
除了田庄管事老陶,其余四人竟然全跑来见二管家柯全,要说这里面没什么猫腻,打死别人孙山都不相信。
柯全几人沿着小巷走没多远,便进了一家临湖的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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