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寂回身一看,只见众人皆傻。再看台下万千少女的痴态,心想莫非是惹了什么大祸?来不及思量,便领着这白衣小子扬长而去。
流光掠影过,片叶不沾身。
看着渐行渐远的苏寂,秦采依这才从睡梦中惊醒一般,踩着那淡蓝色的石榴裙子赶到了栏杆尽头,试图记录下男神的最后一瞬,可惜没赶上。相对于女儿而言,秦炼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待秦采依马不解鞍地奔向闺房换上一身帅气男装,摔墙而去之后。他才吐着“太虚七幻”这四个字慢慢回神,而后一脸疑惑地朝书房走去。
此时台下依旧几百号人,可似乎他们已忘却了身后的宋听,这或许便是失败者的下场吧。待众人散去之后,他才缓缓地从台上爬来。他搀扶着身旁比武招亲的栏杆,瞪着众人。早已怒火难消的他、快要断气的他,如泼妇骂街一般一发不可收拾,众爪牙也只得温顺地受着、劝着,毕竟摇钱树,谁还不会个变通呢!骂完又是一口老血。
“你是名剑山庄的人?”
“大哥,如何得知?”
“哦,我方才见你在台上使得一套云罗剑,便作猜想了。”
“大哥博学多才,小弟佩服。”
说完这白衣小子好似生龙活虎了一般,一头跪在地上。
“名剑山庄剑聪,多谢大哥救命之恩。”
苏寂哪能受得了这般折腾,立时一把将他拽了起来。
“你我萍水相逢,今番救你也是出于无意。你身上的伤既已无大碍,就此别过吧”。
这剑聪倒也是人如其名,见苏寂行色匆匆连忙喊道:“我家山庄便在扬州,不知可与大哥同路”。见苏寂停住,又赶紧定下保证:“小弟轻功不差,断不会拖大哥后腿。”说完兴高采烈地跟了过去。
苏寂这一上岸自是如野马脱缰了一般,再无束缚。他随心所欲地穿梭于南岭群山之中,如履平地。若不是受了这小子的拖累,时速何止百里?
日消云影墨,乍起风雷急。
三月的春姑娘多有喜怒无常,方才的晴空万里转瞬已是愁云满布。懊恼的春风按部就班地等待着变异的命运,待雷电的一声令下之后,素雨泼盆而出,顷刻之间,银泻千里。
苏寂于不远处寻了处栖身之所先行安顿了下来,此时窗外惊雷挥电,风声凄厉于遐迩,于天,于地,于万物之间,争相交汇。这遗弃的破庙自是千疮百孔,除了东面还有处两三米的绿洲之外,内外基本无异。面对这暴雨恣意的泼骂,苏寂轻倚着蓬门于李枝之间拾起一片落叶放入口中,心若自然地仰望着这新旧的交替,化作了一曲上善若水。
尘心不老,我意纵横,当悠扬传来之时,一切的一切仿佛又尽归了释然。曲过三巡,剑聪才宛如落汤鸡一般缓缓走来,身上的白色锦衣在经历过洗礼之后毫无半分光泽,隐约间似乎还夹杂着泥土的痕迹。看着疲惫又不失狼狈的小子,苏寂心里着实有些得意的想笑,却还是道貌岸然地将他扶了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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