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境五行客栈,居金殿的上房外,一中年男子的面前正跪了两个弟子,那跪着的两个人怯生生的,头都不敢抬一下,只浑身瑟瑟发抖……
只闻那站着之人喝了一声:“说……”
跪着的其中一人忙道:“禀师尊,木界玄同说……说……”
那人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中年男子便往他身上猛地踹了一脚……
那人被踹倒在地,又忙爬起来恭恭敬敬的跪好……
见状,旁边的弟子已是心中大惊,不等他的师兄再开口,便忙抢先急道:“木玄同说,大师兄因调戏了水界的少灵尊,所……所以才被……被打了……”
那站着的人仿佛并没有听到这句话的前半句,只道:“谁动的手?是不是木玄同?”
那先头被踹的弟子忙道:“不……不是……”
另一个弟子又道:“玄同说,他们也不知道那伤人的究竟是谁……”
那站着的人冷笑道:“好一个不知道是谁……”
说话间,身后的房门已被打开,只见一黄衫女子从里面走了出来,向那中年男子躬身道:“爹,明知已经醒了,灵医说,恐命不久矣……”
“你说什么?”那中年男子也顾不得其他,忙往房中去了……
黄衫女子看了地上跪着的两个人一眼,只冷言道:“你们起来吧……”
那两个弟子忙站起身来,齐声道:“多谢至温姐姐……”
至温回头往那敞开的房门看了一眼,方对眼前的两人道:“说吧……”
那其中一人忙道:“流明知调戏水界少主未遂,不知怎的,就被那女子身边之人给偷袭了……姐姐,你让我们查的那位苏沐公子也知晓此事,就是他和木玄同一起送流明知出的羡仙居……”
至温先是点了点头,思索片刻后,又不禁疑惑道:“羡仙居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听得至温这么一问,另一个弟子忙答道:“羡仙居就在竹乡那瀑布边上不远,以前去时都没有,不知今日怎么就突然有了,我们也是跟着苏沐传讯的竹叶,才找到的……”
那二位弟子方一抬头,就见至温眼中寒光乍现,但就在片刻后,她的神情又恢复了淡然,只念道:“苏沐……”
……
室内,中年男子望向榻上的流明知,冷哼一声方道:
“你还真是我流不觉的好儿子,你在金界胡作非为烧杀抢虐也就罢了,养在家里的那些姬妾女奴都只当我不知道吗?我向来都只是对你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倒纵容得你这畜生无法无天了,如今你竟敢坏我好事,就怨不得为父六亲不认了……”
闻得此言,流明知方觉闯了大祸,如今自己一个人便将木界所有的势力都得罪了一个遍,还顺便得罪了水界……
流明知撑了半晌,本想向流不觉跪下求饶,可挣扎着还是起不来身,只不住的咳嗽,许久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见状,流不觉又道:“不用费劲了,你既然都要死了,是谁伤的你,说了也好让为父替你报仇……”
流明知失声道:“爹……孩儿求求你……救救我,你不能不管我啊……”
“毕竟父子一场,为父也不会见死不救……”流不觉说着,眼光扫视四周,喝道:“灵医呢?人呢?都死了吗?”
话音未落,已有一须发皆白的老者从外面跑了进来,到了流不觉身边,便跪了下去,道:“请使君吩咐……”
“他还能活多久?快说……”
“公子的心脉皆受到了灵力的重创,那力量太强大了……”那灵医擦拭着额头上冒出的冷汗,忙道:”不过……倘若用药与灵力加以调养,就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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