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咬的牙齿咯吱发酸,脸颊因为惶恐和绝望而紧绷。妶姒喉咙滚动,舌头发麻嘴中苦涩,双眸颤动而犹豫不决。

半晌,死死盯着一脸邪笑的云野,沙哑的开口道:“我说。”

云野表情没有变化,而是换了个更为舒适的动作懒散的靠在椅子上:“请。”

妶姒闭了闭眼,平复了一下心情和因为恐惧而战栗的心情,哑着嗓子:“是谢让,他让我推桑弥下水想要害死她。他知道我的身份,并让我给桑弥下蛊,若是她不死,还能控制她。”

云野听到这里,面无表情:“这蛊怎么解,我不想听废话。”

妶姒垂着头,身体和心里长期的折磨早就让她疲惫不堪,方才内好不容易蓄好的一点体力也在云野的刺激之下用光。

身上狰狞恐怖的伤口也因为妶姒自己不断的扭动和颤抖而重新开裂,血液不断滴落,妶姒的脸愈发苍白无力。

使劲咽下喉咙中腥味而又甜腻的血,划过喉咙时火热而又粘稠,一口气没喘过来,妶姒狼狈的咳嗽出来,血也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忍着疼痛和沙哑,妶姒继续说道:“咀螭蛊的子蛊无法取出,就算母蛊在我身体里也没有办法。”

云野猛的起身一脚踢翻旁边的凳子,双目如点,面若冰霜,声音也像淬了冰一般刺骨:“那还留着你有什么用?”

一旁的罗涅赶紧躲进角落里,将军太可怕了,两年不见,杀意越来越重了。

妶姒见到云野气急的反映似乎有了心情,死寂空洞的双眼有了细微的变化,竟有了一丝嘲笑之意:“谁和你说取出子蛊她就能平安无事了?”

云野阴冷的盯着妶姒:“你最好别跟我耍心机。”

妶姒漫不经心的“哈”了一声,此刻眼梢上挑,碧绿的眸子透出奇诡的光芒:“取出子蛊,她必死无疑,我猜的没错,那子蛊,已经在那美人的头颅里了呢。”

面对被自己称为恶魔的男人,妶姒此时似乎没了方才的惊恐和绝望:“取出子蛊她会死,不取出子蛊,她却不会死。”

“我能让子蛊永远沉睡在她身体里,并且不会给她造成影响和伤害,或许三五年过去了,那子蛊自己就与她融为一体,腐烂在她身体里,再也不会醒来对她造成任何影响。”

云野似笑非笑:“你说这话,等于废话,自己不知道吗?”

“把你扔进窖里,永远远离桑弥,那子蛊便不会被你催动。若是不小心有引子,那便毁了它。”

妶姒好像心情更加愉悦了一些,竟哑着嗓子大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哈。你也太天真了,若是没有母蛊的滋养,那子蛊,早晚会将她吞噬的一干二净,最后你只能搂着一具干尸大哭了。”

云野眯起了眼睛:“你太多废话了,最好别惹急了我。”

妶姒歪了歪头,有些俏皮和无辜:“怎么啦将军,妶姒实话实说而已,何必动怒呢?”

随后嘻嘻一笑:“我若是不让那母蛊出来,你割我多少刀,当我多少血,对子蛊都是没用的,不过也好,你想折磨我,那我就让她给我陪葬。”

“云将军,想好了呦。”

调皮的语气和狡黠的眼光明晃晃的亮在云野面前,云野一想到桑弥刚才捂着头痛不欲生的样子,再想到妶姒和朽间说过同样的话,若是没有母蛊的血,桑弥最后一样十是死。

盯着妶姒,语气中充满警告:“你到底想怎样。”

妶姒晃了晃头,灵活的转了转恢复光彩的双眸:“我要和桑弥在一起。”

空气有一瞬间的冷凝,云野眸中森然,冷笑一声:“你有种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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