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哥哥,你那极其喜欢管闲事的性格什么时候能够改改啊?”林韵无语道。

“嘿嘿,性格使然!”

待到上菜过后,二人便听到堂内有人讨论白天那起命案了。

“嘿,老张,你可知今日南街出现了一具女尸?”一男子对着同座的另一男子说道。

“有何不知,那女子全身赤裸,却面目全毁,下阴还有血迹,一看便知是先奸后杀,还毁尸的暴行所致。”同座男子答道。

“你们只知其表,却不知这女子是谁?有何可说的!”邻桌一男子顿时笑道,言语较为轻视。

“哼,你若知晓,便说明缘由啊?”那男子不服,回道。

“我姐夫便是城里的捕快,我何不知?那女子乃是附近县城的大家族孙家之女,午时孙家便已经将那尸体拉了回去了!”男子傲然道。

“啊?难道就是那远近闻名的孙家独女,她竟遭如此惨剧,真乃是大不幸啊!”男子闻此,不由大惊,又叹然道。

“谁说不是,那孙家独女年纪轻轻便一身武功,而且知书识礼,算是文武双全的妙人,如今却遭此横祸,何其悲也啊!”那名炫耀的男子也是叹道。一时间,客栈里叹声连连。

“言哥哥,若真像那几人所说,又是何人为之呢?”林韵拿着碗筷,不由问道。

“若真如那几人所言,杀此女者必是武艺高强的奸邪之辈,可如今邪道人物却无在此出没的,看来此事大有根源啊?”杨言答道。

“言哥哥何出此言?”林韵疑道。

“自有缘由,首先自先魏以来,武林人士地位渐加高涨。此户人家女子习武晓文,却如韵儿你一样,必是此间极具影响的大家族,虽不及韵儿家,却亦有底蕴,况且此间乃是其地盘,却遭此横祸,不是高人所为,便是一个阴谋了!”杨言慢慢道明缘由。

“原来如此,那言哥哥,你有何打算呢?”林韵问道。

“是与不是,明日一探便知,我等如此无事,去看看又何妨?”说完杨言将一坛酒一饮而尽。

“言哥哥,你又要管闲事了!”

“行走江湖,理应如此!”杨言笑道。

良久,二人方才上楼回房而去。

“言哥哥,你先喝了这杯茶吧!”一会儿林韵便将一杯茶端至杨言面前。

“嗯!”杨言接过茶杯,慢慢品尝起来,一边饮着还一边夸道:“不愧是韵儿亲手泡的茶,与别人的就是不一样,还带着一股别样的清香!”

“言哥哥,就你嘴甜,我泡什么你都这样说,你这样夸着韵儿,是不是想韵儿帮你一直沏茶啊!”林韵轻笑道。

“当然,最好能沏一辈子茶,那我就快乐极了!”杨言闻此,深情道。

“言哥哥就知道这样说,让韵儿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此生有你足矣!也不枉我杨言纵马江湖走了一遭!”

林韵听得爱郎此话,俏脸一红,坐在一旁,默默注视着杨言。

“言哥哥,你明日打算如何行事啊?”林韵问道。

“直接就去叩那孙家的门,还需要干别的吗?”杨言反问道。

“可是这样会不会打草惊蛇,惹出什么乱子来啊!”林韵担忧道。

“此时我等毫无头绪,于此事也不甚了解,倒不如径直去那孙家,以力破巧,也省了许多力气!”

杨言说完默默拿起那桌上的干寻剑,又掏出一块丝布,轻轻擦拭起来。

“言哥哥对这把剑可真是好呢!天天都要擦拭一番方才会入眠!”林韵说道。

“那是自然,此剑非比寻常宝剑,在我手里,已算辱没了它,再不好好爱护,岂对得起这把宝剑!”

“当年便听说言哥哥你这把剑是一把绝世好剑,未尝想到言哥哥你竟说配不上它,莫不是自谦之语!”林韵说道。

“此剑来历非同寻常,也不是只言片语所能讲述的,但韵儿你只要知道它是先魏孽侠薛难与苍松剑客王勖的佩剑就行了,到了本朝,曾为太祖所得,后赠予民间,机缘巧合之下方才为我所得,实在是庆幸不已!”杨言细细说着此剑的来历。

“原来这把剑竟有如此来历,怪不得放在我床头,可以稳固我的心神,助我入眠!”

林韵明白地点了点头。

“虽然如此,可剑毕竟是器物,人才是关键,若非孽侠与苍松剑客的为人,此剑也不会有今日之地位,所以为人一世,当以人品名于江湖,而非武功兵器。”杨言颇含哲理地说道。

“话虽如此,可当今江湖又有多少人知道这个道理,虽不过两百年,可是像薛、王二位大侠这样的人,却也再也不见了。当今江湖,尽是些争权夺利之辈,再不复当年之盛况了!”

“哈哈,韵儿,我辈立于江湖之中,能以行侠为准则,不仗势欺人,不贪恋权贵,能谨守本心,便足矣!何必非要去做二位大侠一样的人物呢?”杨言笑道。

“言哥哥说的对,是韵儿着相了!”林韵恍然道。

时光就在二人的交谈中缓缓流逝,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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