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武家人告老还乡,这事儿若是被百姓听了又该是什么反应?听了这话,朝堂上不管是高官还是小吏一个飘过脑海的,竟都是这个想法。
高座上的皇帝脸黑了,望着跪倒在御前的“神武夫人”亦是面色不善“夫人,这话你可担得起?”他语气沉沉,有警告亦有敲打,可他想不到的是,素来以温婉良善出名的“神武夫人”今日再一次让他失望了。
“陛下,如今北域乃泱泱大国,神武家也不是必不可缺,今日不说功绩,只求陛下看在我神武家门楣上渲染的神武家子弟鲜血的份上,准许我们二房,告老还乡吧。”
当真是杜鹃泣血啊,高座上的皇帝气着气着便笑了,他重新拿过那张通敌信在众人面前抖了抖“夫人,神武家的忠正,朕从来不曾怀疑,但人心易变,二房也只是庶子如今出了通敌信,夫人却说要告老,实在是有些为难朕了。”
皇帝话音落下,大殿内一时静的骇人,唯有“神武夫人”不闪不避,将腰背挺得笔直
“神武家为北域万死不辞,当初祖上多大的风光,到如今几辈人!二百多年的时光!臣妇虽乃无知妇人,但请恕臣妇直言,若要反,神武家,不会等到今天,更不会有漏洞让别人钻,既如此,陛下,您满意了吗?”
“轰隆隆”有不少大臣听了这话只觉得脑中发白,开始站立不稳。冷汗瞬间便布满了全身。
高座上的皇帝瞪大了眼,血丝遍布,呼吸逐渐急促,台下的众人能够清晰的听见皇帝那“呼哧呼哧”的喘气声,直至一声“放肆!”脱口而出,百官便哗啦啦跪了一地。
良玉垂着头,目光仍在三寸之内,手心却悄悄拍了拍自家弟弟的手背。她面容稚嫩,目光幽深,唇角挂着笑,透着诡异的邪气。
“当真放肆!”皇帝无视了台下山呼求他熄怒的百官,自龙椅上起身在台上带着满身的怒气转了起来“神武柳氏,朕称你一声夫人是因为往日神武家的功绩,你如今,可是已经不把朕放在眼里了?如此大逆不道之言竟也敢说?”
“神武夫人”抬起了头,与皇帝四目相对了一瞬,又恭敬的垂头道“臣妇不过是说了陛下您之所想罢了!您若要降罪于臣妇,亦可!臣妇只求陛下怜悯神武家血脉,看在神武家二百多年挥洒的鲜血份上,让孩子们回到先祖出山之地吧。”
遮挡丑陋的那层面纱就这样被她大刺刺的扯下,朝堂上的众人顿时缩起了脑袋,连大气儿都不敢出。唯有皇帝阴沉着一张脸站在高台上,望着神武家的一众人。
良玉抿了抿唇,竭力压制住唇角的讽刺,起身重新上前一步单膝跪下道“陛下,请恕良玉无礼.....”
请恕、请恕!这一个个的说的皇帝头都要大了,眼看着他额角蹦出了青筋,良玉却无动于衷的抱拳道“家母身体不好,如今神武家是良玉在掌事,所有罪责,良玉愿意担下!”她眉眼平静,完全没有大难临头的感觉
“另,良玉亦觉得家母言之有理!众所周知,神武家因开国有功,特被赐了丹书铁券,即便造反,亦可保性命无忧!”皇帝闻言脸色愈黑,鼻息咻咻的雷霆之怒却没给有良玉带来半点儿威吓
“陛下也知,神武家如今门丁凋落,我们对颠覆北域实在是没什么想法,若陛下坚持相信神武家有异心,那么良玉便将丹书铁券奉上,请陛下恩准我们两房解甲归田,还朝堂一个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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