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倒是个省心的....”马车里,柳月柔倚在安盈的榻边,望着摇篮里吃饱了睡下的娃娃,眼里闪着怜惜与柔情。
安盈亦是如此,甚至望着那摇篮里的娃娃,目光里尽是满足之色“是呢,乖乖巧巧的,瞧着让人心都化了....”她这般感叹着,却又好似想起什么似的掀了掀眼皮,有些局促的瞧了柳月柔一眼
“姐姐,安盈自知冒昧,但还是想说,这孩子生的艰难,全靠小姐庇佑才得以康健,您也知道,我向来最憧憬小姐那副乖巧模样,如今,这孩子的名字我想让小姐来取,不知可不可行?”
柳月柔闻言垂了垂眼睑,低声道“这不合规制,你若非要如此,也只能请示将军,这孩子便先起个小名儿唤着吧.....”
安盈倒也不意外,老老实实的点了头“妾身自己去信给将军.....”柳月柔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也没多说什么。
她向来是规矩之人,可后来,也开始学会不那么规矩了,这世上太多的事儿是不合规矩的,可当你想要求得某些东西的时候,规矩在眼里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厚重的屏风外,良玉带着几个小娃儿歇在那里,怀里偎着睡的香甜的怜若,良玉手不闲着的给良辰顺了顺睡的有些凌乱的发,马车吱吱呀呀的走着,出来时还悬的高高的太阳如今却也已经西垂了。
云儿听见屏风后面的说话声,偏头瞧了瞧良玉,就见她神态如常,半点儿没有变化,几个小的折腾半日早就困乏了,虽然没有良玉的怀抱和她的膝盖躺,却还是在她的周围睡的东倒西歪的。
云儿挪了挪屁股往良玉身边蹭了蹭,凑在她耳边道“此事不合乎礼制,上有高堂,下有夫君,良玉,你可要好好思量,若被外人知晓,便是有再好的寓意也会教人诟病。”
良玉点了点头,隔着厚重的车辆缝隙瞧了瞧车外“我知道,安姨娘也没坏心。”她嘴里应着,目光却有些飘忽“今晨刺客一事不知其背后之人身份,我怕,父亲和叔父那里不好。”
良玉这话不是空穴来风,刺杀一事突然,而府内出事永远牵带着边境的父亲,虽然她送信出去教人调查了,但迟迟没有回信还是教她心中压抑不住的忐忑。
云儿抿了抿唇,有些生硬的安慰道“将军带了那么多的玩意儿,便是他下手,亦有生机.....”
良玉知道这个道理,可她害怕万一!
回去的路上出奇的平静,却没有人问为什么,撩开车帘可以看到帝都城城墙的时候,几个小的陆陆续续醒了过来,挂着朦胧睡眼的他们,看见帝都城时,嘴角的笑容的大大的。
他们自小在这里长大,于他们来说,这里是故土也是家,他们并不知道,这块土地的拥有者,这个国家最尊贵的皇帝并不欢迎他们的归来。
始皇帝赐予神武家的马车帝都有谁人不识?看守城门的小将们远远地瞧见了便忙不迭的吆喝着人们给让了路,阿冲坐在马车上有礼的朝着四方拱了拱手权当谢过,这才赶着马车进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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