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相信我的判断,他不是人没错,但也绝不是你口中吸人魂食人血的魔物,而你所说的这个魔物恰恰就是你自己,或许还有我。”

江川说着他拿着战镰一步步的走到天工大师身边。

“万物皆有灵,人的灵魂亦如是,残害他人性命成一己之私,这样的魔鬼有什么面目指责他人?”江川走到了天工大师的身边,高高举起战镰。

“之前我也是这样的魔鬼,但今后我要从这个地狱里爬出来,作为同类的你为我做个见证。”

“江川我来杀他。”

夜月急急的喊了一声,他看江川的样子很是不对劲,阴沉的可怕,像是入了魔。

江川理也不理,手中锋利的镰刃斩了下去,将天工大师的头颅割了下来,任凭鲜血溅的她满身满脸,她的双眼无神,弯下腰捡起了天工大师的头颅,然后对着头颅丢了魂一般的呢喃道:

“见证…见证一下…我想要做一个…正常人。”

江川被鲜血染红的双眼蒙上一层泪雾,两行清泪从从脸颊上划落。

夜月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江川,她笑过,骂过,怒过唯独没有哭过,是什么让她这么痛苦?而他的心为什么会这么揪着揪着的疼。

“江川….”

夜月缓缓的走了过去,将江川瘦弱的身子揽进怀里,一只手摸着她蓬松的黑发。

“江川…你不需要什么见证。”

江川缓缓的闭上眼睛,往夜月的怀里靠了靠,她啊,原来一直都这么脆弱……

江川和夜月将那些孩子都放了出来,待到这些孩子都逃出去时,夜月将这个地下室掩埋了,雾隐城就在这即将黎明的前一刻发生了一场小小的地震,不过也没有人会在意,这个时候正是人睡的最香甜的时刻。

江川坐在一处残破的屋顶上,她看着消失在街道尽头的孩子们,从武器库拿出了一个酒葫芦,仰头喝了几口用袖子擦了擦嘴角,将酒葫芦递给身边站着的夜月。

夜月淡淡的瞥了一眼,并没有去接酒葫芦。

“我不喝你们人类的酒。”

“呵我忘了….你不食人间烟火。”江川笑了笑又仰头喝了几口酒,出身的看着泛起鱼肚白的天边。

两人就这么一站一坐,沉默了许久,片刻后夜月开口打破了这片寂静。

“你为什么这么相信我?”

“相信你?你是指那老头说你是魔物的事?”

江川自嘲一笑,她伸了个懒腰。

“我想相信你….这个世上总得有些能相信的事吧。”

“是吗?”夜月低下头静静的打量着江川,此刻的她看起来带着些许萧瑟,孤独的就像是全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

曾几何时,他也是这样的,他能理解现在的江川,虽然不知道她究竟经历过什么,但能让一个坚毅如此的人情绪波动到了这种地步,想来那肯定不寻常吧。

“以后…我还是你的宠物吗?”

江川听到夜月这句话噗嗤一声笑了,她晃了晃手中的酒葫芦摇了摇头:

“不是宠物…是朋友。”

夜月嘴角泛起一抹柔软的笑,他也不说话,两人再次陷入一片沉默之中,不过这次的沉默相较之前多了一丝暖意,一道阳光破云而出,初生的朝阳已经露出了半张脸。

原先的残破屋顶,已经没有了江川和夜月的影子,整个城主府废墟之中安安静静就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看够了吗?”

这时一道淡淡的男声传了过来,在炼器师公会的院墙上跳下来一个老人,这老人花白的头发,很是消瘦,看起来颤颤巍巍的,也不知道他怎么从那么高的院墙上跳下来的。

“看够了,这女娃喝的酒闻起来很香啊。”

“呵。”

只见在院墙之上易秋然淡然而立,他出神的看着原先江川和夜月所在的位置,似是在自言自语。

“你为什么不出手?”

老头背负着双手,摇着头往炼器师公会的内院走:

“老咯,老咯…..这事还得你们年轻人管….”老头说着渐行渐远,声音却一直留在了原地,就像他还站在哪里说话一般。

易秋然轻笑一声摇了摇头,一阵微风拂过他衣袂轻扬如九天谪仙似要乘风而去。

今天的雾隐城还是一般无二,不过天工大师突然失踪的事情已经传的沸沸扬扬,炼器师公会总部的来了个大人物传说中的炼器师人称无涯大师。

据说是为了前段时间的鬼影时间调查来的,但是对于天工大师失踪这件事无涯大师并没有多做解释,不过这件事人们也显得不那么关心了。

因为无涯大师的出现引起了一场轰动,纷纷找门路想要无涯大师为自家子侄测魂引器。

还有更加劲爆的消息,继摘星阙之后这次超然的三门中也派下了重量级人物。

天剑门大弟子,项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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