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在场不少人都很熟悉,但今天听着这声又感觉陌生,语气冰冰凉凉,好似不带一丝感情。
众人往门口看去,只见江川手提骨刀黑纱蒙面,背着一口棺材就一步步的走了进来。
江九州远远打量了一下江川,他怎么看怎么觉得陌生,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川儿?”
江川没有回答江九州的话,只是默默的背着棺材走到了江雪面前,这把江雪还有她的生母曾氏吓了一跳。
江雪立刻护住自己的母亲,对着江川一脸警惕的问道:
“你想干嘛?”
江川撇了眼江雪的腿,见她居然能站起来,看起来伤居然好了,果然祸害就是命硬!她也不回答江雪的话,只是一步步的逼近江雪,待离江雪一步距离时,她对着身后的碧萝说道:
“让开些。”
碧萝如蒙大赦,她哪见过这么多大人物的场面,立刻哆哆嗦嗦的退在一旁。
江川结下麻绳,将背上的棺材抱在怀中,砰得一声,就将棺材狠狠墩在江雪面前的案几上,登时精致的水果和小菜就跟着案机一起被棺材压报销。
“啊。”
江雪和曾氏同一时间发出尖叫,两人纷纷往后退去。
“江川,你知道今天什么人在场吗?你居然背着棺材到这里来了,真晦气!”
江雪一手扶着母亲,一手点指着江川声音尖锐的质问道。
江川嘴角一勾,用骨刀指着江雪,狂态毕露,她淡淡问道:“你知道棺材里面的人是谁吗?”
江雪睁大眼睛,她看了看棺材,心中有些慌乱,她立刻故作镇定的回答道:
“我怎么知道?”
“哼。”江川凄然一笑,她一掌拍在棺盖上,将那厚实的棺盖掀起。
棺盖立马就朝着江雪飞了过去,江雪一惊,手上幻化出一根鞭子千钧一发间将棺盖抽飞出去,这才往前两步看向棺材里面。
这一看江雪的脸都白了,只见里面楚姨的尸体正静静的躺着,脸上身上长满尸绿,正散发着阵阵恶臭。
在场众人包括江雪全都捂住鼻子,连江九州都不例外。
“江川!你太过了吧,居然带着个这么臭的尸体来捣乱,你安的什么心?”
江雪捂着鼻子嫌弃的退到一旁,这时曾氏也开口了,她退的比江雪还远。
“川儿,你太胡闹了,把个奴婢的尸体搬到这来你想干嘛?”
“奴婢?臭?”江川冷笑着重复二人的话,说罢居然仰天大笑,笑声凄怆悲凉,片刻后她眼睛射出两道冷芒,猛地一扭头朝着主位看了过去。
“父亲,阁主大人,你说她是不是奴婢?”
说着江川指着棺材中的楚姨,声音更加凄冷了三分。.0
江川冷冷逼视江九州,一字一顿的说道:
“没有她,死了母亲被父亲放弃的我不可能活到现在,没有她散尽积蓄抚养,我的妹妹江南,可能早就夭折了,父亲大人你来说说,她!究竟是不是奴婢!”
江九州瞪大双眼,无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一旁的高天耀大概也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他用更加鄙视的目光看着江九州。
“而就是这样一个可怜的女人,一辈子都为我的亡母尽忠,三十好几了也没有嫁人,就因为我母亲留下了两个可怜的孤儿需要她照拂!你说她是不是奴婢,她臭不臭?嗯?”
说到这里江川声音凄厉了起来,她握住骨刀身形一闪,一旁的江雪还没反应过来,冰凉凉的刀刃就架在她的脖子上。
“而她,就因为一个信物,杀死了楚姨,可怜楚姨吃一辈子苦,最后还折在这畜生不如的东西手里!”说着江川拿出一个白色的凤形玉佩,在江雪面前砸了个粉碎。
在场众人一片哗然,他们之中不乏见识卓越之辈,比起江川口中的楚姨,她们更关心那个玉佩,那可是皇后娘娘的东西,现在就变成一地的碎沫了。
“川儿住手!你要为了一个奴婢杀了你大姐吗?”
江九州一看江川把刀都架在江雪脖子上了,也顾不得什么白玉凤佩了,冲着江川大喝了一声,这一喝加注了魂力,整个江山阁似乎都颤了颤。
“奴婢,是啊,在你眼里奴婢就是奴婢,废物还是废物,我,江南,楚姨对你来说只不过就是可以随意丢弃的垃圾而已。”
说到这里,江川的声音又变的淡然冷漠,毫无情感,她嘴角挂着邪笑,低下头轻声对着江雪说道:
“江雪,我把你那一院子人都杀光了,现在就剩你一个了,有遗言吗?”
江雪浑身颤抖,她都忘了江川是个废物,根本打不过她,江雪只能感觉到江川全身冰冷的杀意。
现在的江雪内心已经被死亡的恐惧填满,她也顾不上脖子上传来痛意,失声喊道:
“父亲,母亲救我!”
曾氏一听到江雪的呼救回过神来,她凄厉的大叫一声:
“放开我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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