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主仆二人顶着烈日东奔西走又心中焦急,不知何时已经被汗浸湿了发鬓,额头上也挂满了汗珠。偏那门敲了好久都不见有人来开,白芷心中的焦急又添上几分。
好在,没过多久,就见一行人走过来。打头的穿了一身绣着虎纹的黑色圆领袍,看着有些眼熟,后面跟着几个提着药箱的男子,年龄不等有壮年也有老者。
那打头的男子好似看不见白芷主仆二人,目不斜视的走到大门前,不知用了什么特殊的法子,只敲了几下便有人将门从内打开,然后一行人走进去。
“等一下!”眼看着门又要关上了,白芷连忙叫住他们。“我们是隔壁白家的,我妹妹病了,很严重需要马上就医。”
那男子听了不发一言,低头想了一下,示意白芷主仆进去。之后又不发一言继续带着人走,带到一处大堂让他们在此等候。过了一会儿有丫头端茶上来,当今天下民风开化,女医也并不罕见,丫头看到白芷主仆,便以为是前来看诊的女郎中,也没太在意。
只白芷心中焦急,拦住那丫鬟问:“这位姐姐,不知府上主人可在,我妹妹生病急需就医,能不能通融一下。”
那丫头听完说让白芷稍等,她去回禀管家。官家里的这一套一层报一层,白芷是能等他们,可凤娇的身子等不起。主仆两个心里更是急的不行。
旁边有个年岁较大的郎中便问她:“你先与我说说你妹妹是个什么病症,我看看能不能帮你想想法子。”
因涉及内宅事不便详说,白芷便含糊着说:“妹妹昨日受了惊吓,半夜里发起热,我出来时已经烧的糊涂了。”
老郎中行医多年,对内宅那些事也算是门儿清:“惊悸者,善惊易恐、多梦易醒,兼见气短神疲。你妹妹这症状明显是火气上涌,急火攻心。不是什么大毛病,但也禁不起耽搁,我与你去看看。”
“那多谢先生了。”白芷连忙行礼写过老郎中,被那郎中拦了回来。
“别讲那些虚礼,治病救人要紧。”老郎中倒是个实在人,说完就提着药箱往外走,到了门口却又被拦了回来,门外竟还有两个穿着黑色圆领袍的侍卫,该是比前面那个低上一级的,圆领袍上只绣了祥云不见虎纹。
两个侍卫也只是拦人并不言语,不管她们怎么说就是不放行。正僵持着先前那丫头领了管家过来。管家倒是比侍卫好说话,答应送她们出去,只是白芷主仆可以走,那老郎中还是要留下来给他家主子会诊,他不能私自放人。
最后还是那老郎中说:“闺女,我有个孙子跟我学了几年医,当下应该在县衙附近那个潞山客栈等我,你去找他应该能行。若不成拖两日也是可以的,拖到我回去就行了。”
管家这次亲自带主仆二人出去,没走出多远,又听见那老郎中说:“哎,闺女,我那孙子身上没银子,你别忘了给他弄点东西吃。不用什么好的,俩馒头就成。”
到了大门口,那管家与白芷说:“白姑娘,我就送到这里了。令妹的事实在是抱歉,只是我也只是个看宅子的,人微言轻。主子病着,可不敢触霉头。”
凤娇还病着,白芷也不想与他多做纠缠,只客气的敷衍几句,就去客栈找那郎中的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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