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娜呢?泉泉呢?我们不该趁热打铁找人吗?”香提在他身后叫唤,而今她发出的所有音调,都像街边小雀巢鸦聒噪得烦人,“而且你一直拿着那条项链……”
握紧项链的手指指节泛白,指甲嵌进掌心压出印痕,零刃恶狠狠回头,“妳闭嘴。”
香提呆住,水杏大眼立刻涌出眼泪。
他该怎么撬开香提的嘴,逼她把数年来不曾说出口的真话供出?香提昨晚的说辞他并不相信,那女人必然杀了雅颂,而她这次也可能想杀了泉娜……
杀人的原因为何,零刃百思不得其解,但也不想再花时间琢磨。此刻他必须冷静下来,达到目的前,他必须不动声色。
零刃深吸一口气,踏出沉重的脚步继续往楼上走,“我不会放开项链……这是泉娜的东西,找到她之前我不会让其他人碰,包括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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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枭站在低垂的枫树枝枒上啼叫,黑暗降临大地带来一片月明星稀,不明阎宅邸里却失了灯火,仅大厅点燃数盏烛晶灯,火色光芒止步于二楼。
三楼卧房门扉无声移动,短发女子悄悄溜进卧房,踮着脚尖步步朝床沿靠近。拍掉灰尘的毛毯散乱铺着,杂斑毛色间流淌青丝,一名男子侧其内睡得深沉,胸膛起伏时发出稳定的鼻息,安放在床板上的手松松握着黑域项链,。
女子停在床边看了好一会,缓慢地伸手,一点又一点朝男子的手靠近。
‘找到她之前,我不会让其他人碰,包括妳。’
那么珍惜吗?宁可弄哭女孩子也要珍惜吗?明明已经死得透透彻撤,为什么还可以留在活人心中这么久?不早该顺着水流流向中央河,或变成哪个野兽的食物了吗?
所以如果把项链藏起来,零刃会不会忘记泉娜?就像昨天晚上一度能心平气和交谈那般,只要再给彼此一点时间……
指尖刚碰到项链绳子,本来松放的手倏然握起,香提迅速抽回,抬眼恰好对到零刃灼如刀光、冰寒如雪的狼瞳。
“逮到妳了。”零刃咧嘴。
“我──”
零刃一拳挥过去,香提本能地后退,挂在短裤边的随身包翻飞而起,被零刃用力抓下,直接扯开,里头的东西掉了出来。
可爱的小人陶偶应声碎散,残土间,有枚耳坠借着月光映射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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