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他坦诚的如此彻底,沈鹭清思索了一番,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欧乌你为什么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只不过是把过往三年在那个小院的时光延长了罢了。有我在,你不用再受制于皇叔,我会替你拿到解药,彻底解了你和他之间的羁绊。你可以一直藏在我和你弟弟的庇护下,做女子打扮,再也不用直面危险。待我羽翼丰满,你要是想杀掉申也泄恨,也可以,只是皇叔那边会有点麻烦罢了。”仓庚说着,甚至开始思索如何开口和纪梓棠要人。

“纪以舟。”沈鹭清突然语气冰冷地唤了一声仓庚的本名,“我的名字,叫沈鹭清,我不喜欢做这样女子的打扮,只不过是因为我弟弟喜欢,我无意争抢他的风头,因而专心扮作女子。我们在一起三年,你觉得我很喜欢躲在旁人的羽翼下吗?”

仓庚听着她略带怒意的言语,笑的满意,“那更好,你我携手,夺回天下如何?沈鹭清。”

我这是在对牛弹琴?

“不可理喻。”沈鹭清一扬衣袖,紫色的长袖仿佛晚霞边铺开的云朵,映在了仓庚漆黑的瞳仁上,她不愿再多费口舌,转身欲离去。

可惜人还没走到门前,一阵锥心般的疼痛成排山倒海之势朝她袭来,刚才还挺的笔直的脊背弯成了虾米一般,沈鹭清扶着手边的东西,颤抖着滑落在地。

仓庚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将痛的面色惨白的沈鹭清拢在怀里。虽然焦急,但二人都明白这疼痛的缘由。

在纪梓棠的计划里,是没有辉州救太子这一段的。换言之,沈鹭清完成任务超时了,体内的毒就已这种形式来提醒她。

“你这是何苦,为何要救那个太子。”仓庚满是怜惜地说道。

“值得。”纵使沈鹭清痛到肌肉扭曲,还是扯了一个笑脸想让仓庚安心,只是笑的比哭还丑。

院中寻姐而来的沈禄泽一踏进门就看到了这幅景象,一下子又惊又怕,扑到了沈鹭清身旁,大声呼喊道:“阿姐阿姐!”

沈鹭清满脸都是冷汗,她还想再笑一次,嘴角还没咧开,人就没了意识晕了过去。

沈禄泽吓得心跳都停了一下,难道他又要失去姐姐了吗!他连忙抓着仓庚的衣袖问道:“她怎么了,我姐她怎么了!”

仓庚倒是比他冷静很多,“皇叔的毒起作用了,若是再有三天还没拿到药,就危险了。”

听到还有三天机会,沈禄泽松了一口气,追问道,“那解药呢,快拿出来。”

仓庚摇摇头,“解药在帝京。”

沈禄泽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就向外冲,嘴里喃喃道:“我这就去帝京。”

“站住。”仓庚一声喝,止住了沈禄泽的脚步。

他的声音悲凉,染上了冬日般的冰冷,听的人绝望无助。

“不嫁给我,皇叔是不会给她解药的。”

此话一出,两个人都僵住了。

纪以舟,沈鹭清,皇子,将军都不过都是纪梓棠手中的棋子罢了,他们都必须按照他的计划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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