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翔与陈薇的座位是挨着的,崔友年的座位则在另外一节车厢,坐在高翔对面的也是一名大一新生,崔友年过去跟他商量了一下互调座位的事情,对方很爽快的就答应下来,拎着行李箱去了另一节车厢。
随着站台上开车铃响起,列车员关上车门,列车缓缓的驶出站台,高翔与陈薇探出头给自己的爸妈挥手告别。
高建设追着列车跑了二三十米,直到跟不上列车的度,才慢慢停下脚步,大声提醒高翔一句,“儿子,记得给家里来电话。”
高翔的眼泪瞬间就下来了,高建设是那种不善言辞的人,但是他对儿女的好,高翔时刻都能感受得到。
想到处处为难父亲的大伯,高翔心里就不觉生出一团怒火,高胜文,半年之内我一定让你出局。
列车以每小时五六十公里的度咣当前行,出了东区,铁道两边都是村庄田野,高翔记得他五一节去省城参加邮品拍卖会的时候正直春夏之交,田野上微风吹过之处都是金灿灿的麦浪。
如今正是初秋,稻田里的水稻虽然还没成熟,但是沉甸甸的稻穗预示着今年秋天又将迎来一个收获的季节。
崔友年坐在高翔和陈薇对面盯着两人看了一会,笑着说道:“看着你们俩我突然想到了一个成语。”
“啥成语?”高翔问道。
崔友年脱口而出,“郎才女貌!”
又来了!高翔笑了笑,心道,这位崔大哥是真心想撮合自己与陈薇,却不知自己与陈薇早已情愫暗生,只不过没有点破罢了。
高翔笑道:“女貌用在陈薇身上倒是非常合适,但是,小弟可当不起郎才这个词。”
陈薇有些脸红,脸上挂着一丝隐藏不住的羞涩微笑,把脸转过去佯装欣赏车窗外的风景。
“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崔友年笑着说道,“你一个东江市高考理科第二名如果当不起郎才这个词,那么其他考生都是饭桶不成?”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郎才就郎才吧。”高翔耸耸肩说道。
此时列车正行驶在长江大桥上,有些不经常出门的乘客纷纷站起来观看我国境内最著名的这条大江。
崔友年指着江面上一个为来往船只引路的导航塔灯,若有所思道:“兄弟,虽然你的年龄比我小很多,但是我有时候觉得你就是我人生的航灯,在黑暗中为我修正航线,避免触礁,避免搁浅。”
高翔含笑倾听,却不言语。
崔友年继续说道:“从展清淮的农业观光旅游产业,到成功举办走进清淮大型文艺晚会,再到今天我能参加省委党校的青年干部培训班,每一件事都得到过你的点拨,我把你称之为我人生路上的导航灯一点都不为过吧?”
听到这里,高翔这才连连摆手,道,“哥,你可别这么抬举我,我这人思维的确比较跳脱一些,有时候总爱突奇想,可能会触动你的一些灵感,不过你今天取得的这一切都是你个人努力的结果,是你应得的,和我真没太大的关系。”
话虽这样说,高翔觉得自己确实改变了很多人,小混混出身的韩二冬在他的提携下,如今成为大型娱乐机构金玛丽迪厅的总经理,学渣妹妹高蕊,在他的帮助下一举考上重点高中,上一世临退休也只熬到派出所副所长的周雪峰,在他不断的关照下,刚过三十而立之年就成为临江分局的局长。
就连正坐在他身边的陈薇,如果不是他的到来,都不知道这只丑小鸭要拖到什么时候才能变成白天鹅呢。
这所有的一切都源自于高翔自身伐骨洗髓的大彻变。
想到这里,高翔的内心不免有些感慨,自己才回到这一世不到五个月,就对自己以及身边的人和事造成这么大的改变,如果再过五年,十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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