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拉着严肃的手,满是关切的问道:“这七年你在外边可没少吃苦吧?可曾有什么朋友来看望你吗?”

严肃摇了摇头:“是啊,这七年工于心计,要算计的东西实在太多了,朋友倒也只有西门空箫一个,生活也很清贫不过早就习惯了。

每当我想到你们我坚持下去的信念便又增加了一分,只可惜悦儿不在了,不过我迟早会去找他们的,这事儿总归要有个终结!”

清儿抿着嘴唇轻声问道:“你还会走吗?我想让你多陪我一阵子,可以吗?”

严肃笑道:“走,肯定是要走的……”清儿的神情暗淡了下来,眼角似乎还有泪光闪动。

“好啦好啦,我这一段时间是不会走的,你就放心吧,乖,别哭丧个脸一点也不好看。”严肃轻声安慰道。

“那你要说话算数!”清儿拭去了眼角的泪水。

“说话算数。”严肃一手将清儿抱住,两人依偎在一起,寂默无言。

转眼三天过去了,一切都平安无事,但严肃的预感却越来越强烈了,不过就这三天来对于他们两人过得还是很高兴了。

两人之间似乎有说不尽的话,七年的压抑终于爆发了出来,两人已私定了终身,严肃想着去找南宫无敌把这个消息告诉他。

严肃走到监牢示意两个家丁退下后便缓缓走了进去,这一看却让严肃笑了出来,只见那南宫无敌身着布衣披头散发,双手抓着两只猪蹄正啃得起劲全然不觉严肃已经走了进来。

严肃笑道:“哟,看不出来二老爷还这么有闲情逸致啊,我就跟你说隔壁街的‘王二卤’很不错吧,你还一直跟我说别吃这种东西,怎的,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你也忍不住了?”

南宫无敌这才反应过来,只好尴尬的笑了笑张着油腻的嘴答道:“以前当二老爷的时候整天吃的跟皇帝一样,一道菜只能吃几口,嘿嘿,还是这玩意过瘾。

这几日我已经把城中的特色小吃试了大半,直到现在我才觉得以前过得都是些什么日子。对了,你怎么有空来找我?是要行动了吗?”

严肃摇了摇头道:“还没有,我是来告诉你,我没经过你的同意就和清儿订婚了,你不会有什么异议吧?”说完也严肃很坚定地看着南宫无敌。

南公无敌放下了手中的猪蹄后又清洗了一番才道:“清儿能和你在一起,我就放心了,放心吧,这婚事我同意了,倒是你这小子以后可要叫我岳父了吧?哈哈哈哈、”

严肃叹了口气道:“我倒是无所谓,只是我怕……”

南宫无敌连忙道:“怕什么?悦儿那妮子的事我已经知道了,那是个好姑娘啊,只可惜太福薄没能和你长相厮守,婉儿和她都栽在了魔教手中,但这还没到关键时候,你可千万要忍住啊。”

严肃点了点头道:“道理我都懂,只是我怕我真的快忍不住了。对了,你觉得为什么这么多天了,他们还没有动手呢?他们还有什么可顾忌的呢?”

“诶,诶,诶,先叫我声岳父来听听。”南宫无敌打岔道。

严肃自然是极不情愿,但没办法谁让自己和他女儿私定终身了呢,于是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之后还是说道:“岳父。”不过还是咬牙切齿,双目圆睁。

南宫无敌听罢连忙摆手道:“得得得,听你叫声岳父像要了你命一样,罢了,你还是直呼我吧,不过在外人面前你多少还是给我一点面子嘛,至于他们为何迟迟不动手?哼,我倒是有个想法。”

严肃道:“请讲。”

南宫无敌在房内缓缓踱步道:“我想他们应该不是怕有诈,而是在等一个契机,一个完美的机会。”

严肃疑道:“你是说四大家族的会议?他公孙浩方敢这么大胆?”

南宫无敌笑道:“他公孙浩方有什么事做不出来?两天后会议就结束了,到时候身为东道主的公孙家自然会派人送各大家族的人回府,而这个时候正是动手的最好时机。”

严肃惊道:“如此说来,那南宫老儿岂不是有危险?不行,他就是死也应该死在我手上!”

南宫无敌道:“大哥的下场是他咎由自取,我们眼下最大的问题是如何使南宫家渡过灾祸,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又不能冒然抓捕南宫长风,一切都要等到两天后才能见分晓。”

两人同时叹了口气,严肃缓缓道:“好了,清儿正在等我,我就先走一步了。”说完便转身走了,一直到了门口他又说道:“没了老爷架子的你终于像个正常人了。”

南宫无敌笑了笑,便又开始啃他那没啃完的猪蹄,一边啃还一边啧啧称奇。

严肃走出了监牢,外面的光线有些刺眼,夏日的太阳还是那么毒辣,严肃眯着眼走了出去。

空气很闷,没有风,严肃感觉到了一丝异常的燥热,而不是心烦意乱的感觉,那种感觉更像把心放在锅里,那是一种煎熬,一种令人不能忍受的煎熬。

正值盛夏,路旁的黄桷树却已黄透,落叶正不断地落下,那棵高达七八丈的苍松已被昨日的一场大风折断,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谁想到强大如斯的南宫世家已经到了即将倾覆的危险境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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