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当初她挡了太多人的路,也带给太多人威胁,所以有人一定要除掉她,她非死不可,即使她能给他们带来不少的利益,可在那些人看来,她带来的威胁已经远远大于她所带来的利益。

不过,如今想想,终究是她输了,她也没什么好恨的,她技不如人,也没什么好恨的。

想到这容瑾心里恢复了平静,嘴角习惯地牵起一抹笑。

云廊此时心里却不平静,她担忧地看着容瑾说到:

“娘娘,兰贵人如此心狠手辣,您破坏了她的计划,若是她下次故技重施真的对付您怎么办?”

容瑾听到云廊的话,抚了抚鬓角,笑了起来:

“兰贵人今日设计陷害宁嫔,宁嫔不蠢,昔日姐妹,如今已是对方的眼中钉,肉中刺。你说如今那兰贵人还抽的开手吗?”

云廊听到容瑾的话后一愣,她好像明白了。

“娘娘,您是想让兰贵人和宁嫔两人斗起来?”

容瑾赞赏地看了云廊一眼,然后说到:

“兰贵人不简单,心机深沉。她能在太后眼皮子底下动手脚怀上孕,这个人的野心大着呢,敢和太后对上,有胆识。敢利用孩子除掉自己想除掉的人,这是心狠。

一个有心机,有胆识,有野心且心狠手辣的人,早晚有一天会和本宫对上。而那宁嫔本宫看着怕不是她的对手,不过本宫猜测宁嫔手里应是握有兰贵人的把柄,且这个把柄还不小,说不定就能赢了兰贵人。可是不管怎样,起码本宫能清净一段时间,这些个阴谋诡计劳心劳力,本宫啊看着就累,还是不招惹的好。”

说着容瑾用帕子捂嘴一笑,神态较刚才又要轻松几分。

而此时被容瑾惦记上的兰贵人却是满心期盼。

兰贵人半靠在床上,看着芳月终于进来,她看着芳月急急问到:

“如何,宁嫔怎么样了?”

芳月进来一见兰贵人的神色便知不好,连忙跪在地上,听到兰贵人的问话,低垂着头,不敢答话。

“我问你,宁嫔怎么样了?”

芳月抖了抖身子,吞吞吐吐不知该如何开口。

“说,宁嫔到底怎么样了?”

兰贵人声音一下子提高,苍白的脸上,因为激动染上一抹红晕。

“回贵人,宁嫔被禁足三月。”

说完后芳月趴在地上不敢抬头。

“禁足三月?这不可能,宁嫔谋害皇嗣,她谋害的可是皇嗣,是皇长子,怎么可能只是禁足三月,这不可能。”

兰贵人一脸的不可置信,神色愤怒,原本娇弱的脸被扭曲的带着几分凶恶。

“贵人,娘娘们都说这是个意外,宁嫔是有错,但错不大,所以便罚禁足三月。”

“意外?宁嫔推我,这是众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看到的,怎么可能是意外。宁嫔分明是有预谋,意图谋害皇嗣,是皇长子命不该绝,才逃此劫难,如此一句意外就完了?”

芳月看着怒不可遏的兰贵人,有些害怕地缩了缩身子,然后小声答到:

“贵人,宁嫔说,她是看您身上有一只虫子,她是想帮你掸虫子。”

“给我掸虫子?”

说到虫子二字时,兰贵人的脸微微有些扭曲,又想起了那虫子在身上时的那种感觉,身上的鸡皮疙瘩一下子起来了,甚至露在衣服外面的手臂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起来。

“是,宁嫔一口咬定她是想给贵人您掸虫子。”

兰贵人闻言胸口起伏,急促地喘息着,心中不甘,且极度地愤怒,还夹杂着几分害怕,宁嫔今日逃过了这劫,终究是这个局设的太粗糙,漏洞太多了,她也把宁嫔想的太简单了,是她着急了。如今之计只有另想法子,下次她不能让宁嫔再这样轻易地逃脱了。

想到这兰贵人闭了闭眼,把激动的情绪慢慢缓了下来,她脸上的红晕也慢慢消退了。此时地兰贵人也恢复成了平日里那个柔弱,可人的兰贵人了。

“今日是我着急了,这局也的确是过于粗糙,漏洞太多,下次宁嫔就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芳月见兰贵人此时平静了下来,她也就不像刚才那么害怕了,她抬起头,看着兰贵人,开口说到:

“贵人其实今日这事都怪容妃,本来一开始,锦妃已经给宁嫔定了罪要拿下她了。可是是容妃突然说这是个意外,后来淑妃,敏妃才改的口,宁嫔才得以逃脱,不然,她今日必死无疑。”

“容妃。”

兰贵人怔了怔,心下微微有些吃惊。容妃性子怪异,当初她初进宫,没有靠山,没有势力在宫里寸步难行,便想依附于容妃。所以想尽办法找来一副古画想赠与她,并且以评赏字画为借口请她来,一则是为了赠画,二则便是想表忠心。可谁知,容瑾以运势不佳不宜出门这么个怪异借口拒绝了她。而这件事成为宫中笑柄一直至今,如今又是如此。

“容妃莫不是故意与我过不去。”

想着兰贵人喃喃自语道。芳月离兰贵人离的近恰好听到了这句话,她看着兰贵人试探地开口说到:

“贵人,容妃如此与您过不去,如今您还怀有身孕,难保她不会对您下手,咱们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下手为强。”

兰贵人闻言,却是神色一变看着芳月,厉声说到:

“住口。这宫里如今出身最高便是锦妃和容妃,那锦妃出自赵氏一族,而容妃却出自容氏一族。”

“可贵人,这宫里锦妃受宠,是人尽皆知的事啊,容妃如何能与锦妃相比。”

芳月略带鄙夷地说到。

“你懂什么,锦妃是受宠,可赵家因为太后的原因与皇上关系微妙,所以可以猜测,锦妃虽然受宠,但相比起来皇上更愿意亲近的应该是容妃。”

“贵人,这是为何?”

芳月不解地问到。

“容妃出身容氏一族,容妃的祖父太傅是皇上的老师。和后娘比起来皇上自然是更愿意亲近老师的孙女。”

说着兰贵人嘲讽一笑:

“不然,你看这宫里妃嫔侍寝,谁没有被锦妃截过人,而唯独容妃她没有。

有皇上亲近,又身居高位,且容妃此人极不简单。如此我如今如何斗得过她,至少现在的我斗不过她。”

芳月闻言,眼睛转了转,然后眼神一亮看着兰贵人说到:

“贵人是斗不过她,可贵人,可以让别人斗垮容妃,奴婢见今日敏妃与容妃很是不睦,不若……”

“敏妃出生低微,且不得宠,之前被容妃讽为怨妇,后来更是被容妃直接在御花园将皇上抢走,她斗不过容妃。”

“那锦妃呢?”

兰贵人看着芳月,缓缓勾起了唇没有说话,苍白的脸上此时带着几分笑意看着很是惹人怜惜。

“我现在是决计斗不过容妃,你不用再说了。更何况,宁嫔如今应是已经知道了我设计于她。她,不会放过的,现在我与宁嫔已是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了。我已经自顾不暇了,所以我如今应该做的就是养好身子,保住肚子里的孩子,然后宁嫔必须死。”

兰贵人摸了摸微突的肚子,语气轻柔,可谈及宁嫔的语气却是令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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