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昭抓抓头皮,疑惑地问道:“怎么?重耳不能出来成周么?他只是个公子,晋君诡诸的第三子啊!”

苏宽手拍拍头,心道:我就记得重耳是晋文公了,忘了此刻他的俩哥哥都不会死,那么他自然不可能再作什么晋文公了。

再一想:重耳牛人!他逃亡的时候,手下也有几个厉害的角色。只是现在时间还早,那几个人此刻不一定已经跟着他罢了。

这样想着,苏宽马上起身,对暴昭说道:“对对对!重耳当然随便他去哪。不过他既然来找我,必是有了什么难处。走,去接下我这个舅子。”

士蒍和暴昭顿时觉得奇怪起来:苏宽怎么如此客气,居然要亲自营门外去接人?

两人对视一眼,也没有多说什么,跟着苏宽就出了帅帐,往大营门口而去。

三人来到大营门口,苏宽就着军营大门口的火把看见了一个永生难忘的景象只见五个衣衫褴褛、瘦骨嶙峋的男人互相搀扶着站在大营门口,为首的一人身高居然和苏宽相当,因为几个人都是瘦得脱了形了,故而年龄看不太真,模模糊糊看着是个年轻人。

苏宽见那几个人听声音响处向着自己看过来,于是试探着喊了声:“重耳?”

重耳等人听见苏宽这一声喊,心中的气儿一松,全都站不住了,五个人一个接一个地像是摊烂泥一样往地上委顿下去。

苏宽见状连忙几步抢上前去,伸手搀扶住重耳,笑着说道:“还真的是你?怎么搞成这样?他们几个是?”

苏宽笑着问,见他们话都说不出来了,无法回答自己,倒也不以为意。唤门口的兵士上来几个,帮着将几人扶进大营。到帅帐太远,就近找了个大营门口的帐篷先安顿几人,然后命人去庖厨取来热汤、热粥给几人解渴、补元气。

趁着这个机会,苏宽走到帐外,真想仰天大笑,却怕帐中的几人听见,只好抬着头看着天,以手捂着嘴巴吃吃地偷乐!

原来,这五个人里苏宽认出了四个。

一个就是自己的薇姬的哥哥重耳了还有三个人则是在苏宽在晋国主政的时候弃官而去的狐突和狐突的儿子狐偃、狐毛父子三人。

“我说狐氏父子三人怎么在晋国挂印而去,原来是跑到成周拐带重耳去了。”苏宽心中大爽,“记得重耳的母亲就是狐突的女儿,狐突却又是白狄一族投靠到晋国,在晋武侯姬称手下任大夫。”

在帐外偷乐了好一阵子,暴昭和士蒍站在旁边不明所以,苏宽也不解释。等听见帐中传出轻轻的说话声,苏宽这才对着两人挤挤眼睛,先咳嗽一声,然后掀开门帘走进帐中。打眼一看,苏宽发现几个人脸上都恢复了点血色,点点头,微笑着对重耳道:“内兄,好点了?”也不等重耳回答,眼睛看向那个自己不认识的接着问道,“这位是”

重耳看着那人说道:“胥臣乃吾师傅。”

“哦!呵呵呵!太好了!”苏宽笑得更灿烂了。

见几个人连同暴昭和士蒍都莫名其妙地看着自己,苏宽连忙止住笑,转过头看着狐氏父子,说道:“狐大夫,久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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