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凌霄刚赶到东边的树林,还不等他走近树屋就听到一阵惨烈的嚎叫。

“啊……救命啊!”是苏扶瑶的声音。

“哈哈,小宝贝儿你别想跑出我的手掌心,乖乖束手就擒吧!”是朱尔多的声音。

这个该死的老色鬼,难道说他已经……

来不及多想,宫凌霄迅速冲到有火光透出的废屋一脚将门踹开。“朱尔多,你给我——”

宫凌霄突然顿住,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他们俩这姿势,四只手齐按在一只野兔身上,旁边的火堆上还搭着烤肉的架子,哪里像是强占女子的犯罪现场?

“你怎么来了?”苏扶瑶泄愤似的拍了一下兔子脑袋,然后甩着右手走到一旁的干草堆坐下。

见宫凌霄来了,朱尔多一手逮着兔子一手将他往里迎。“你们聊你们聊,我去把这兔子剥了去。”

言语之间甚是恭敬,简直与白天在练箭场外判若两人。

“你没事吧?”宫凌霄走过来询问苏扶瑶。然而苏扶瑶还生他的气呢,根本不想挨着他,见他过来又往旁边挪了挪。

“没事啊,能有什么事?”轻描淡写的语气,好像她这不是私逃而是到隔壁邻居家串个门儿。

“那你刚才叫什么?”他还以为她已经被朱尔多给……如果真的出了那样的事,恐怕他这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被兔子咬了啊!”苏扶瑶举起还在渗血的右手中指展示给他看。“原来兔子急了还真的会咬人啊,瞧给我咬的。”

苏扶瑶又用力甩了甩,把渗出的血滴甩到地上就去给火堆添柴,似乎并不打算包扎处理。

宫凌霄莫名的来气,抓过她被咬伤的手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条绣花手绢把伤口包上。“苏姑娘处理伤口的方法倒是很别致,就是不知道你这小身板里有多少血来流。”

“要你管。”苏扶瑶挣扎了两下,见挣不脱,也就由着他包,百无聊赖之时开始打量这条手绢,好巧不巧,正好看见上面绣的玉字。“哎哟喂,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是你小情人送你的吧?居然拿给我包手,我哪里受得起?”

说着就要把手绢扯下来,宫凌霄赶紧攥住她的手不让她乱动。“不管是谁送的,都只是区区一条手绢罢了,能派上用场才算是有价值。”

宫凌霄说的冠冕堂皇,可是他自己之前受过多次比这个更为严重的伤也未曾把这手绢拿来用。此时……应该是怕她血尽而亡吧,毕竟她还有更大的利用价值。

嗯,一定是这样!

“还以为你是多么重情重义的人,看来是我误会了。在你眼里或许从来就不曾有什么情意,有没有价值能不能派上用场才是你的衡量标准。”苏扶瑶讥诮道,眼底却闪过一丝失落。

“是啊,所以我才会来找你,不然你以为是如何?”宫凌霄并不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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