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间这位男教师的语气也开始哽咽起来:“花花多好的一个女孩子啊,我真该死,不应当让她晚上出门,她也就去了前边不远的商场,走路大约十分钟吧,可没想到那晚之后再也没见过她回来......”
原来他们的女儿叫花花,我接过照片一看,人如其名,长相是挺甜美的,但我还是觉得有哪儿不对劲,却总想不起来,老胡和毛局长安慰了一会夫妻俩,说我们一定为人民解决困难,虽然我也希望会是个完美的结局,但只能说事在人为,尽人事知天命咯。
两人感恩戴德地把我们送到楼下,还想硬塞给毛局长一包烟,自然是被他义正言辞地回绝了我。再次感叹这里真是当官的就是天,但这并不是因为老百姓没有见过世面,而是真的治理得非常清平,可想而知残酷的案件给小城遮盖上了多么厚的一层阴云。
四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走着,在走过一个房屋的拐角时,我看到墙壁上挂着的监控摄像机,刚想说这儿治安不错是有原因的,能投这么大的本钱到社区的安保上,却猛地想到一个问题,拉住毛局长问道:“局长,你说你们拍到的监控照片,都是一个模样的女子,似乎是我们认识的某一位,但失踪的明明就是本地的女孩子啊,这其中有什么隐秘么?”
毛局长点点头:“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你们会问这个问题,确实如你所说,那晚失踪的女孩是刚刚他们口中的花花,而且我们经过对照片的比对,不论是身形还是衣着都是他们家的女儿,只是这张脸,着实有些说不清楚。”
魏一苏指着监控器道:“机器是不会说谎的,因此不存在什么催眠与幻术,而且你们记不记得,照片中除开那位长得像章天然的小女友的女孩子,再也看不到其余人,我还是坚持花花已经被提前带走了,给我们看的只是傀儡而已。”
我白了他一眼,心说还是你的小女友呢,我说过多少次了,我对异性不来电。
可是他们为什么大张旗鼓地抓走女孩,又故意让我们看呢,如果要引我们上钩,有很多种方式啊,不用如此拐弯抹角,这其中肯定有必然这么做的理由。看了看天色,去那夫妇家拜访完已经快天黑了,如果再找不到线索就只能先找地方过夜,夜晚正是最危险的时候,听毛局长所言几起失踪案都发生在夜晚,今晚会不会又是个不眠夜呢。
毛局长将我们带到公安局的专属招待所中,这估计是我历次跟老胡他们出来住过最豪华的地方了,我兴冲冲地躺到软绵绵的床上,差点就直接睡了过去,知道魏一苏把我提起来勒令我去洗澡,也是,这种天气要是直接上床躺着会有点太过分了。
这间招待所没有许可外人是不准进来的,老胡还在大厅里和毛局长讨论着案情,我洗完澡反而浑身都精神了,就站在院子里看着夜空,好像临近十五了,月亮又开始圆了起来,但是月轮之上好像有一层毛,人称“毛月亮”,什么是“毛月亮”?当然现代人都知道,这是一种气象现象,学名叫作“月晕“,表示要变天了。
可是在过去许多年代里,懂这些科学的人毕竟很少。有些地方特别是农村,就管这种月亮叫长毛毛的月亮,还有人说这种月色昏暗的夜晚,是孤魂野鬼最爱出来转悠的时刻,在一些农村流传这样一句话:“毛月亮,猛鬼现。
还有一句话说“毛月亮一出,菩萨都闭眼”,我还是担心今晚会有变故,又猛然看到在灯光的照射下,居然有一群正在悉悉索索移动着的小虫子。我蹲下身查看,原来是蚂蚁在搬家,因为数量过于多,组合在一起像体型更大的昆虫。
我还是第一次在晚上看到蚂蚁搬家,小时候最爱的事情就是看着蚂蚁们拿着一堆“家具”在地上爬来爬去,我又来回味一下童年。心想道看来它们也是全年无休啊,就是不知道蚁后有没有支付它们加班费。
蚁后?联想到蚂蚁等社会性昆虫的分工,我的脑子就像触电一样,茅塞顿开,难道是这样?所有傀儡被复制成小媛的样子,是不是可以将小媛看作是蚁后,那么这些傀儡就是她繁衍出来的蚂蚁,而被抓走的女孩子,可以被视为“工蚁”,要让她们为蚁后服务,从而实现他们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会冒出这种稀奇古怪的想法,但究竟对不对,只有自己去尝试一下才知道,推门走进大厅就准备喊老胡,却发现他们本来已经穿上睡意准备就寝,又换上了白天的衣服,战术背包也背在了背上,几人一脸古怪的望向我,好像我做错了什么似的。
我问是不是又开任务了,魏一苏道:“难道我们穿成这样是要出去吃夜宵么,你的装备都准备好了在床上,快点去拿。”
我点点头,用最快速度整理好行装,稳稳地把1911手枪别在腰间,又考虑再三,没有拿工兵铲,而是将断掉的太阿剑像匕首一样收在身上,希冀它这一次也能凑效。
准备好一切后,我跟在老胡和魏一苏身后,毛局长的手下的一众干警也在门口集合,他要求部下全力协助我们工作,我这时才想起还没问到底吃什么事了,毛局长却丢下一句让我毛骨悚然的话。
“那些女孩,她们都回来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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