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科长和老胡点起烟,放松地在床边抽着,接下来的花一天时间,组织妥善处理了欧阳旺的尸体,这个哥们为国家奉献了自己宝贵的生命,按照规定应该由劳动部门认定为工亡,老胡联络了福建分部的其他同事,让他们去安置。

陈博士和魏一苏都在福建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住了几天,呆在加护病房里,没想到两人的恢复能力都特别好,说魏一苏还年轻也罢了,医生都不相信陈方也身份证上的年龄,说这人真的快四十了么?我只好笑着说两人都是从小练艺术体操的,他还是不停地摆头,呢喃道从没见过这样的体质。

两人出院那天,我们又到福州有名的餐馆撮了一顿,这一次陈博士学乖了,点了满满的一桌肉,什么荔枝肉、醉排骨、南煎鲜猪肝、菊花鲈鱼,全是荤的,直吃得我们肚子浑圆,好不过瘾,这时我又不合时宜地想到里面会不会有人肉。吃罢,老胡满意地含着牙签打了个饱嗝道:”你们这身体也好了,吃也吃饱了,可以继续执行任务了吧。“我们都不好意思地笑笑,结完帐,四人就踏上了前往漳州的旅程。

福州到漳州的路程不到三百公里,考虑到另两人的身体刚恢复,这一次由老胡开车,依维柯就不开了,老胡不知道从哪弄来一辆捷达,说是要低调点,不然容易惹事情。让我开心的事,虽然我们的第一目标是拜访那位钻研明史的老头,不过考虑到最近麻烦事越来越多,那几把枪还是一并装在车上,以应对随时可能发生的麻。

车子一路向南,陈博士和我坐在后座闲谈,他问我:”据说这老头子除开正儿八经地研究历史,还曾经从很多史料里找寻玉玺的下落,也不知道找出点什么头头没,你怎么看?“

我想了想回答道:”陈博士,历史我学了点皮毛,但历史这门学科除开从史书上获取素材外,还得经过相当深度的实地考察,所以我也没有头绪,还是走一步看一部吧。“

老胡偏过头来笑了笑:”可以嘛,学会谦虚了,不过我告诉你,这个老头性格古怪,可是相当难对付,你就等着吃一鼻子灰吧。“魏一苏则是默不作声地坐在副驾驶上嚼着口香糖,这家伙的性格怪怪的,有时很温柔,时而又冷得像千年寒冰,算了懒得理他了。

随着我们所处地纬度的降低,窗外的景色已经逐渐从亚热带往热带过渡,东南沿海的植被虽然不急在书上看过的东北老林区那么高大密集,但那些茂密的榕树结着粗大的虬状根须,却也有一番独特的雄伟,几个小时很快过去,为了赶节奏,我们没有在漳州市区里停留,而是直接开向了漳浦县,这儿已经接近广东了,南方的夏天热得厉害,我们全身都是汗,大口大口地喝着水,仍然不能解渴。

漳州位于九龙江下游,与厦门、泉州形成金三角,是举世闻名的“花果鱼米之乡”,下了高速公路,我们都好奇地看着那些福建风格的建筑,乡下的房屋都保留着相当的历史气息,最有意思是远处山头的土楼,圆圆的特别有意思。老胡解释道:“这些土楼可不仅仅是为了好看,在近百年前每幢土楼都是一座坚实的城堡,都是为了战争目的建造的。”

“都在中国境内,除了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没听说过百年间年这一地区有过大型战争啊。”我疑惑地问。

“不可光从正史上看,发生的不仅仅是对外战争,这些地区有很多客家人,说是说来自北方,但种族的融合,即使是在汉族的内部,都上夹杂着无数的血与泪,为了对周边部族的入侵进行防御才修建了这些坚实的堡垒,当地人的武斗,到解放后才渐渐终止,你别小看这些房子,那窗户边可都是炮眼。”老胡严肃地回答道。

陈博士见状插了一句:“那个老头,可就住在这样的一栋土楼里,据说他把整栋楼改造成了一个博物馆加图书馆,那么大的地方就他一个人,你说怪不怪。“

我说这老头不会自闭了吧,还是说他有什么特殊的爱好不敢让人知道,但是据说这种人一般都特别聪明,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又想到几部说食人狂魔的电影,赶紧把这些怪念头压了下去。

果然,我们没有在县城停留,在路边买了点当地特色的卤面和锅边糊,就着自己带的罐头肉吃得也贼欢快,我们吃完后,车子沿着一条县道摇摇晃晃上了山,七拐八拐不知道转了多少个弯,反正绝对不止山路十八弯,最后在一堆小丘陵面的平地上,几颗稀稀拉拉的樟木和杉树间,一座孤零零的土楼立在那儿,我一见就知道,这栋房子的主人绝对不是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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