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讲,就是半小时。
而,讲完了后,当然,也要发表下自己的看法。
“要我说,这就是报应!明知自家老爷子身体不好,还跳着脚要办婚宴!你说,这办就办呗,这罗家将一个好好的姑娘养大了,嫁到林家,总要走走形式,给罗家一个交代,也让我们这些外人长长见识。但,什么东西都从国外进口过来,这就有些过了!”
顿了顿,又神秘地补充一句:“我听说,林家之所以会同意这场婚礼,就是想着冲喜,结果,谁能想得到,两人竟然广发请贴,还订了一百桌。”
“嘶”人群中,就有一位大妈倒抽了口冷气,“我的老天,一百桌,得请一千个人来吧?这些人,最少也会送两元,最多送十元或者二十元。这么一算,光是喜钱就要收几千上万了,这也太贪心了!”
另一位也跟着点头:“所以啊,这就是报应!如果不是他们贪心,想多收点喜钱,也不会开了一百桌。结果,只来了一百来个人,甭说赚钱了,连老底都给赔进去了!”
就有人好奇地问道:“怎么会这么点人?林家上上下下加起来,再送些请贴到下属同事家里,怎么也有几百号人了。罗家也是一个不小的家族,自家姑娘攀上一门贵亲了,能不千里迢迢地赶过来认认门,顺带给自家姑娘撑撑腰?还有和这两家交好的姻亲家族,怎么着也会再凑个几百号人吧?再说了,这两位都是大老板,在深市和港城发大财了,总有些合作伙伴和信任重用的下属吧?拖家带口的话,也能凑个一百来号人了吧?”
“那谁知道呢?”虽然,大妈也觉得很奇怪,回到家的当天,还跟自家丈夫儿子卦过,但,哪怕到现在,她也忘不了当时两人那一幅沉重严肃的神情。
这种情况下,再蠢笨的人也都能敏锐地感知到不对劲,就更不用说向来以“人精”自诩的大妈了,那更是毫不犹豫地将话题岔了过去,又聊起当天的吃食来。
“我跟你们说,这外国的东西,真难吃!我这辈子就没吃过那么难吃的东西!也不知道他们是咋想的,竟然花了大价钱,从国外空运了什么牛扒、螃蟹和鱼过来,还请了什么美其林大厨操手,说是做出来的东西,让人尝了还想再尝,真正回味无穷我呸,都是糊弄人的!”
就有人提出质疑:“诶?那些东西真是空运过来的?你别是被他们忽悠了吧?”
“不可能!”就有人斩钉截铁道,“林家也要脸,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哪会随便糊弄人?再说了,就算商人再精明狡诈,那林家人也不是吃素的,哪会随随便便就让人坑了?”
“那是以前。”另一位摇头,脸上露出一抹大家“都懂的”神秘,“你们知道,林家小子和罗家丫头为什么会回来吗?”
为什么?
罗清婉也无数次地这样问自己:明知京城一行,对她和林佟来说,无异于“羊入虎口”,任何有头脑的人,都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退一步来说,就算真有什么“以身为饵”的打算,也得做好一系列的安排布置。而不是怀着满腔的雄心壮志,一时激愤之下,就做出这等“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举动来。之后呢?就此深陷泥潭,想再抽身,虽谈不上什么“痴人说梦”,却也达到了“难于上青天”的程度。
“佟哥哥,我们离开这儿吧?”
久久的沉默,两两相看,彼此无言后,最终,依然是罗清婉这位穿越而来,虽披着一张青葱稚气的面皮,内里却住着一只真切感受过世间悲欢沉浮的“n湖”,在最短的时间里,就将那些不知飘到何处去的思绪收了回来。
听出罗清婉的话外之意,林佟狠狠地搓揉着自己的脸颊,满是血丝的眼睛,不带丝毫情绪地看了眼罗清婉,一颗心竟是说不出道不明的复杂:“去哪?”
成了!
罗清婉眼神微闪,那颗不知何时提到嗓子眼的心,“砰”的一声落回原地,就连紧绷的身体也都放松下来:“去哪里都好,只要离开京城”
林佟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悲怆又了然地发现拒绝的话,只在自己喉咙旁打转,却并没能顺利地说出来。
可以这样说,14岁以前的林佟,在林家的日子,那还真是跟泡在蜜罐子里一般。上有林将军的偏袒,中有父母叔婶们的看重,下有同辈们的爱戴敬仰,在外还有同龄人的羡慕嫉妒,真正地应了那句“大儿子,小孙子,老爷子的命根子”!
14岁到16岁,对普通人来说,不过是从童年跨越到少年,向世人发出“我不是孩子,不要再将我当成孩子看”的宣告时期。
这个时期,稍有不慎,就会出现种种叛逆行为。而,对如林佟这样的世家子弟来说,将脱离部队子弟学校,进入高中或中专学校,进一步拓展自己的人脉交际圈,为自己以后接手家族事业做准备。
当然,除此之外,这个年纪的少年男女,大多会因为身体的第二次发育,在周围人的影响下,对两性关系生出些朦胧的念头来。简单地来说,就是这个年纪的少年,自诩成年人,也应该像大人一样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这其中,不乏暗恋。尤其,对着那些所谓的“女神”级别的同学时,更是如此。
而,虽出身于普通人家,却容貌、谈吐和气质斐然,不论学业,抑或是事业,都是老师同学们赞叹钦佩对象的罗清婉,就是这个时候出现在林佟身旁的,并且,率先表达出了对林佟的爱恋。对林佟来说,罗清婉就像一本书,每一页的内容都不同,让人越读越想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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