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李亦晨吃吃地笑一声，幸灾乐祸地说，“那天晚上老子挺身而出，英雄救美。让那俩傻逼女人误会了，以为简小之的男人是我，找我求情来了。”
卓云霄听得不舒服，偏头点一根烟，缓悠悠地抽一口，“求情就求情，上头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也纳闷啊。”
李亦晨正经了点，“安琪的意思，她们是被人当枪使了。有人往王欣妍的邮箱里发了一封匿名邮件，周年庆上讲的那些内容，都是邮件里提到的。只有最后简小之的那张照片，是王欣妍找关系查来的。”
卓云霄的目光深邃了，想了想，他问，“可信度高吗？”
“可信度高。”
李亦晨很肯定地说，“她们有发证据给我，除了截屏图片外，还有王欣妍的邮箱名和密码。我登上去看，她们没有撒谎。我查了发件人，对方很老道，用的是国外的服务器，查不出源头。”
李亦晨是黑客界的高手，他的话就是结论。
卓云霄默声不语，应该是在思考。
李亦晨想了一晚上了，急切地与他分享自己的看法，“我觉得，简小之不简单。先不说她的离奇过往，单就这件事情来看，像是有人一直在盯着她。否则，以她A大法学院高才生的身份，正常人都会认为她的求学生涯都是乖乖女好学生，哪怕看她极不顺眼的王欣妍，也不会想到去查她的过往。”
“嗯，还有呢？”卓云霄的语气淡漠。
“还有啊。”
李亦晨拖长了声音，慢吞吞地说，“我觉得这件事情有针对性，王欣妍当众把简小之的过往爆出来，是因为嫉妒，为了泄私愤。提供消息的那个人，又是因为什么呢？”
卓云霄也在想这一点，深深地吸一口烟，淡声道，“败坏她的名誉，阻止她嫁进卓家。”
“我也这么想。”李亦晨点头。
他不好往下展开，凡事看动机，不想简小之嫁给卓云霄的人是文慧澜，那个是亲妈，外人不好多说。
“曲家也有动机。”他顺口扯了个陪绑的。
卓云霄深皱了眉头，脑子里复杂得很。隔一会儿，他安静地吸一口气，“知道了，让我想几天。”
李亦晨“嗯”一声，停一瞬，他问，“安家和王家这里，还要继续整吗？安琪说，她们举报有功，是不是可以从轻发落？”
卓云霄嗤笑一声，“这么就怕了？”
“庆达的资金链快断了，再不松手，怕是要破产了。”
李亦晨也是笑，“她们的反应倒是快，猜到我这里来了。TM老子给你背着锅呢，到底怎么样？你说句话。”
卓云霄不以为然，冷漠地说，“子旻不是想离婚么？至少要让他满意吧。至于那个王欣妍，等子旻和安琪的事情了了，让她去君合赔礼道歉。”
“那还不如杀了她。”李亦晨知道她的德性，傲骄白富美嘛。
“随她。”卓云霄无所谓。
李亦晨摇头，他这哥们桀骜不驯，惹毛了也是个心黑手冷的，这回摸到他的逆鳞，肯松口已经是万幸了。
“行，我知道了。”他应下来。
“没事我挂了。”
卓云霄心里头烦，面对这条突如其来的线索，他需要长考。
“等等。”李亦晨还有话讲。
“嗯。”他耐住性子。
难得李亦晨也有尴尬的时候，轻轻地咳一声，声音犹豫，“今天曼琪过来找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开玩笑，说我看着像个商业人才，她打算嫁给我，考察期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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