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封住了一个人,只开了两个人,却总有那么一部暗棋被忽视。

岑琼之所以能顺利出承恩门,不过是因为那部苏家安插在漪澜殿的暗棋传递消息缓慢罢了。

一派穿着烟青衣衫,带着管帽的男人守住了长天宫的正门。

为首的男人站在长天宫正殿正中,他笑着面朝正坐上的岑翥,道:“三王子莫慌,只是例行检查而已。”

“明明是有意为之。”青曜站在岑翥身旁,轻声嘟囔,只是他声音实在过于饱满扎实,哪怕放轻了声音,在这安静的殿中依旧十分清楚。

岑翥默不作声,手下的男人却面色不好。

“回太礼令,并无奠仪。”一身着烟青衣衫的男子小跑上前禀报。

被称作太礼令的男人点了点头,挥退了手下,他转而笑对岑翥:“您也别怪罪,主要是王上当年亲自下旨,不许任何人祭奠宁美人。您看您这……我们也十分为难啊,收到举报不来查证,那就是渎职啊。”

岑翥轻微点头,并不多言,依旧是冷情的样子。

太礼令倒也不在意,笑呵呵带着一帮人又退了出去。

眼看殿内再无外人,岑翥开口问一旁的青曜,道:“信以送出?”

“早已秘密送到遂安王手上。”

岑翥点头,起身又要往荷花池去。

“主子……您……”青曜犹豫片刻后,还是开口问道:“那安邑公主怪可怜的。”

岑翥慢下步子,最终停了下来,站在廊庑下,看着不远处的荷花池,想到当年宁美人在他身旁说的话。

他轻声呢喃:“你我都无法改变。这都是命,是造化。”

青曜感到一阵烦躁,不由伸手抓挠后脑勺,眼看岑翥说罢便继续往前走,便急忙跟上。

“主子,您这荷花都画了好几幅了,不腻吗?”青曜看着又提笔打算绘画的岑翥问道。

“快谢了。”岑翥又是回复了一句青曜听不懂的话。

青曜摇了摇头,他心想:‘主子想的太多了,他可不懂。’

太祝令离开后不就,消息就传到了苏府,给了悠闲坐在院中的苏衡。

苏衡抱着那只猫仔,细细的喂着猫食儿,一旁候着蒲扬和蒲婵。

蒲婵轻声将方才太祝令手下传来的话又复述一遍。

“真奇怪。那个岑翥不是听命于王后的吗?眼见苏婕妤送上门,还不赶紧去赴约。”蒲扬抓着头,疑惑出声。

苏衡却冷笑,道:“正如我猜想的,这个岑翥并非王后的人。”

“那主子心中可有猜测了?”蒲婵在一旁问道。

苏衡将猫抱起来,一边左看右看,一边回复:“遂安王吧。”

蒲扬蒲婵双双惊呼着重复了一遍,同时做出惊讶的表情。

苏衡急忙安抚被吓到的小猫,他道:“如今他若非王后的人,那只可能是遂安王了。”

“有没有可能是茹娙娥?”蒲扬说完便收到苏衡和蒲婵双双白眼。

半晌后他才反应过来,茹娙娥可是岑裕而生母,难不成还能分了派别不成。

等蒲扬想明白,蒲婵已经问道:“但您真要放纵苏婕妤如此做吗?”

“原本还想留着她,但一个有自我思想的棋子太费我心神了。”苏衡冷笑道。

“但如此一来,苏氏一族也会被牵连其中。”

苏衡不言语,只是回头给了蒲婵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蒲婵急忙垂下头,道:“是蒲婵多嘴了。”

正如苏衡所言,他放纵苏婕妤去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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