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摇曳,将房内照得通亮,房内的布置以素白色为主,给人一种干净、单纯的感觉。
狐念安静地躺在床上,素白色的纱帘被束起,沈天则坐在床头。
“真是个傻丫头……”想起一个时辰前涂山火魅对他说的话,他便一阵心疼与自责。
“她心神损耗过度,已经睡过去了,这次……还是因为你,本小姐不知道你这小子对她做了什么,叫她如此奋不顾身,她为了给你炼制法器,差点儿伤着根基,你可知道,根基一旦被动摇,日后狐念的修为若再想精进便是难上加难,她为了你,连前程都不顾了,你日后若是负了她,我定然饶不了你!”
沈天自袖子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小盒子,小盒子四四方方的,通体紫红,竟是以上好的紫檀木制成,盒子周围还镶着金边,盒子都如此珍贵,可想而知,盒内所盛之物是何等的不凡。
“老婆,你快点儿醒来啊,老公还有礼物给你呢。”沈天的声音像一阵轻风,虽有动静,却又不扰清净。
就在沈天对着狐念低声细语之时,他的眉头突然轻轻一皱,他轻轻起身,看了一眼睡着的狐念,便从房间内退了出去,整个过程沈天都做得很小心,没有发出一点儿声响。
沈天站在门外等了一会儿,便看见云擎自远处快步走了过来,云擎走得近了,见世子爷就站在门外,刚要说话,却见沈天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轻声。
云擎也是个机灵人,得了沈天的示意,他心中便了然了,知道自家世子爷是怕惊醒了世子妃,便对沈天附耳道:“世子爷,陛下与娘娘请您与世子妃前去用晚膳。”
“原来已经这么晚了。”沈天心道,可是现在狐念这个样子,他实在是不便走开,便对云擎道:“你告诉皇兄与娘娘,说世子妃身体不适。,本公子要留下来照顾她,不便走开,因而不能与他们一同用晚膳了。”
“是!”云擎拱了拱手便退下了。
云擎走后,沈天继续回到房中,却发现狐念已经醒了。
“好老婆,你醒啦!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要不要喝水?”沈天坐到狐念身边,紧张地问道。
狐念摇了摇头:“我这是怎地了?”
“你还说呢,涂山火魅说你是神念消耗过度了,你说你,好端端的炼制哪门子的法器啊,还把自己弄成如此模样。”沈天语气带责怪道。
“我没事的,你就莫要担心了,对了……”狐念就要支撑着坐起来,沈天连忙扶住她,将枕头垫在她背后,好让她能靠得更舒服些。
狐念拿出一条玉坠,双手捧着,像献宝一般地递到沈天面前。
“哝,给你,我做的,嘻嘻!”狐念笑嘻嘻的,脸上带着如小女孩儿般炫耀的得意。也是,以她与涂山火魅的炼器水平,能做到这样已是很不错的成就了。
沈天拿起玉坠看了看,只见这玉坠以一根丝线穿着,这丝线虽细,却是极其坚韧,且通体莹白,很是好看,也不知是以何种材料制成,丝线上除一只白色的小玉狐外便再无它物,这玉狐虽小,却是雕刻得栩栩如生,眼睛、鼻子、嘴巴、四肢皆很是精致,尤其眼睛甚是灵动,在这其中,似乎包含着别样的情感。
沈天细细地端详了这玉坠许久,也不说话。
“你可喜欢?”狐念看着他问,虽说她炼制法器的水平不怎么样,但是在雕刻上却是擅长的,因此这玉坠的功效虽说不是十分强大,至少外观是极好的。
“这小玉狐可是你?”沈天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突然反问她道。
“是啊……啊!”狐念刚回答了是,下一刻便反应过来,整张脸红得都好像能滴出血来了。
“哦……”沈天拉了一个长音调,脸上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喜欢,我当然喜欢,喜欢极了,嘿嘿。”说着,快速地在狐念脸颊上吻了一下。
“你……你就知道欺负我!”狐念瞪了他一眼道。
“嘿嘿,你也可以欺负我呀,我可是随时任你欺负哦。”沈天厚颜无耻地道。
“你想得美!”狐念狠狠地在他腰间拧了一把,“把坠子拿来,我给你戴上。”
沈天依言将玉坠递给她,狐念接过玉坠,将身子躬过去,双手环过他的脖子,给他将坠子戴好,两人的脸时不时地触碰在一起,感受着狐念滑腻的脸颊,闻着自她的身上传来的幽香,沈天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马,呼吸也渐渐地急促了起来。
“好了。”说着,狐念便要起身,岂料沈天却一把将她搂入怀中,猛地吻住了她的香唇。感受着她口中的香甜,沈天体内的躁动变得越来越强烈,在这种情况之下,不只是沈天,狐念也是有些迷失了。
咚咚咚!
就在两人陷入情欲之中,快要失控之时,房门却突然被敲响了,两人如同被从头浇下了一盆冷水,身体顿时一个激灵,体内的欲望也迅速消退下去。
“我……我出去看看。”沈天红着脸结巴道,虽说之前两人也亲过嘴,不过却从未如方才一般险些失控,叫沈天也不知所措了。
“嗯……”狐念声音如同蚊呐一般,脸都红到脖子根了,头也快埋进胸口里去了。
沈天慌忙起身朝着门口走去,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模样,一个不留神,沈天的膝盖便撞到桌子上去了,但他也顾不得疼,迅速将房门打开走了出去。
沈天走后,狐念便狠狠地舒了一口气,“我……我怎么可以与他……与他……唔!羞死了!”她捂着自己发烫的脸颊,羞涩的想到。
过了一会儿,沈天便回来了。
“谁啊?”狐念问道,此时她的脸颊还是有些粉红色,看上去很是可爱,沈天便不同了,他一向脸皮厚,经过刚才这一小段时间,他的脸色已经恢复如常了。
“宫里的御医”沈天回答道:“方才皇兄他们请我们一起去用晚膳,只是你当时还在昏睡,我不放心自己离开,便推托说你病了,皇兄他们担心你,便派了御医来为你诊病,只是被我打发,刚刚已经离开了。”
“哦。”
沈天坐在床头,似是又想起了方才的旖旎,两人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房内的气氛仿佛又变得暧昧起来。
“哦,对了!”最后还是沈天率先打破了沉默,“着丝线是什么做的?看起来如此细,却又这般坚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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