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朝阳区望京一鸣画室。余正夏他们去密室逃脱玩了一晚上,精疲力竭地回了寝室。男生们回寝室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商量谁先洗澡谁后洗,商量的结果是先让姜洗,再让龙家毅洗,然后让余正夏洗,石金子和田唱最后洗。

“我不想洗澡。”显然田唱不喜欢这个安排。

“你高兴就好。”

石金子有些不高胸嘟囔了一句。帝都已经热得跟蒸笼似的了,他的室友竟然不想洗澡。他低下头,开始在床上四处寻找他的手机找到了他的新款ihne,他便连忙横拿在手里,打开看到一半的克瑞斯打篮球视频接着看。

坐在田唱下铺的余正夏抽了抽鼻子,又稍微皱了皱眉头。他闻到一股很不好闻的味道,而且他还要和如此酸爽的味道相伴至少一夜。余正夏心里有点不爽,他刷着微信的大拇指不禁加快了速度。今的公众号似乎都没什么值得看的,百词斩没给他推送新的背单词秘籍,作文纸条给他推送的几条作文高分秘诀也很是无聊。他按下锁屏键,想放下手机,却忽然感到手心一阵振动。屏幕上显示一条微信消息:

“哎,我听九月份北京798有个漫展,你去吗余妹妹?”

余正夏马上解开锁屏,回言道明一句:

“不去啊,咋了?”

很快言道明就发了一大长串北鸟表情包给他。

“你到时候给我拍几张返图看看呗,你们学校不是离七九七挺近的吗?”

唉,他可爱的同桌依然如此欠揍。不过余正夏自有办法收拾他。

“行啊,一张一百。”

“好,成交,一张一百日元。”

稻子你真是越来越欠揍了,余正夏想。这时,贝程橙在群里发了条语音:

“好你个言道明,为了几张返图,节操就就碎成这样了……”

“……咚咚咚!”

捂着嘴巴的余正夏还没来得及为这两只活宝忍俊不禁,就被一阵敲门声吸引了注意力。姜关上浴室门,龙家毅则转身下了床,穿上拖鞋走到门边给来客开门:

“阿……阿姨好!”

余正夏放下和言道明他们聊着微信的手机,抬头便见到一位中年女子。她相貌平平。脸上也已经有了不少皱纹,打扮却是得体又优雅:裹一袭黑长裙,踏着双细跟黑高跟,脸上施着些不多不少刚刚好的粉黛,一对黑珍珠耳坠轻轻在两耳耳垂处摇曳。她左手拎着黑包,右手拎着个巨大的纸箱子,上面似乎印着两枚大橙子。

“妈呀,你来了?”紧接着,余正夏又听到石金子的惊呼,“还以为你没法儿来看我了。”

“今晚儿单位不是没啥事儿嘛。”

和儿子完了话,穿黑长裙的阿姨又转头过来,看向寝室里余下三位男生。她露出十足热情的微笑,:

“你们好!我是石金子妈妈。”

“阿姨好!”

余正夏忙起身和女士打招呼。石金子的妈妈?她不,余正夏可真看不出来:这位阿姨长得实在不怎么像她儿子。石金子他长得这么帅,应该是随爹吧。

“阿姨好!”

这声问好来自依然懒洋洋地栽歪在床上的田唱。

“你好你好!”

石妈妈回应了田唱迟到的招呼。

“阿姨您请坐!”

龙家毅和余正夏几乎异口同声,动作也几乎同步:两个人都转过身去,想拿一张寝室里的凳子搬过来给石妈妈坐。阿姨摆手向他俩示意不用。

“不不不,我不坐我不坐,”石妈妈边摆手边,“待会儿我还有个饭局,就不在这儿多待了。”

完,石妈妈拎着大纸箱子轻轻地迈进寝室门。纸箱子看样子很沉,可石妈妈脚上的细高跟却能做到不发出一点声响。她把又大又沉的纸箱子抱到怀里给石金子的室友们看:

“这是我特地儿给你们送的橙子,怀柔的橙子,个儿可大了,可甜儿了……”

田唱依然懒洋洋地躺在上铺。他翘着他的二郎腿,眼睛斜睨着石妈妈和她的橙子,眼里似乎有一种蔑视的神色。而余正夏和龙家毅则热情地围了上去。她边把纸壳箱子抱得紧紧的,边连忙劝阻他们:

“哎呀,不用你们帮我拿,告诉我放哪儿就校”

“就……就……就放那儿吧。”

龙家毅在石妈妈面前犯了不轻的结巴。完话,他赶忙别过脸去,伸出手指向大理石窗台。一鸣的六人寝相当,到只来了五个人就已经不剩多少地方了,寝室里的空地基本上都已被五个或大或的行李箱以及一些杂物占去,剩下的能放东西的地儿,就只有那儿了。

“老妈你心点儿啊!”

时迟那时快,石金子立马飞奔下床,挡在他妈妈面前,抢过箱子放到窗台上,全套动作一气呵成。石妈妈被抢了活儿,一脸的不高兴:

“哎呀,我都了我没事儿。”

“箱子那么沉,我怕给你脚崴了。”

“你妈拎着它们从西直门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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