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大楚商贩都要气笑了,这意思是他们还得感谢这狗屁王子不成?
若是以前,他们说不得还真要跟这些狗仗人势的奴才说的一般,赔礼道歉了。
可他们如今记得宋大人的话,他们不仅代表着自己,还代表着大楚,若真这么低三下四的赔礼道歉了,他们的面子被草原人踩在地上不说,大楚的颜面也被草原踩在了脚下!
这如何能忍?
当下这些商贩虽然没说话,可也没退缩,只沉默的看着那个布和王子和他的奴仆们。
闻讯而来的其他商贩,还有护卫小队们也都陆续赶来了。
金壶离这边近,自然到得早,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就见那布和王子见大楚这边的商人虽然沉默,可态度强硬,也觉得受到了冒犯,直接一挥手:“给本王子砸!谁让本王子不开心,本王子就让他不开心!全都给本王子砸了!还有这些人,都给本王子将腿打折了!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知道,这是在谁的地头!”
他手下那群狗腿子就是做惯了这个的,平日里那些王城里的权贵是不敢惹,可这王城外头,论势力没有谁比他们家王爷强,自然也就横行霸道至今。
连一些不如他们家势力的小台吉,小王子被欺负了都没处说理去,区区几个大楚来的商人算什么?
因此态度格外的强硬跋扈。
大楚商人又气又怒,还从来没见过这般蛮横霸道之人,要不是最后一点理智提醒他们,都恨不得要扑上去,咬死那个狗屁王子了。
金壶倒是还算镇定,越众而出,冷笑道:“这位布和王子,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头?这是你们草原王和阿阑王后划分给我们大楚商队的地方。两国开通商道,我们这些大楚商人代表的可是两国互通有无的诚意,你确定要在这里对我们动手?”
“你这是对你们草原王和阿阑王后的决定不满呢?还是对我们大楚国不满?”
跟着王永珠和宋重锦多日,金壶也不是那个单纯的商人了,自然也学了些这些门道。
反正不管发生了啥事,先扯个大旗吓唬人,就比如眼前的事情,先往两国关系上扯,一般人听到这个,稍微有点脑子的,都要掂量掂量。
碰到那种没脑子的,比如眼前这个布和王子。
一下子跳起来三尺高:“放屁!不过是一群南蛮子下等人,容许你们到咱们草原来,已经是给你们面子了!不然就你们这些下等人,生来就是下贱种,连做爷身边的狗都不够格!居然还敢给爷摆架子!活腻歪了是吧!都给爷砸!有谁拦着,不用留手,往死里打,打死一个是一个!大楚这些贱民,都是贱命,出了事有爷顶着!”
那些狗腿子听了这个,嗷呜嗷呜的就要往上冲,被那些护卫队给拦住了。
金壶脸色有些发白,他到底还年轻,第一次硬刚上这样的权贵,也有几分忐忑,只不过这位布和王子说话太难听了,让他气涌上头,一张脸板得死紧,咬牙道:“欺人太甚,你们简直欺人太甚”
话还没说完,一个声音轻喝道:“愚蠢!跟这种目中无人的蠢货还做什么口舌之争,直接揍不就完事了?”
听到这个声音,所有的大楚商人还有护卫们都松了一口气,顿时有了依靠,心也定了,忍不住都露出喜色看过去,不远处,慢慢走过来的不是王永珠是谁?
她穿着一身红色的裙袄,披着一件白得一点杂质都没有的狐狸皮的大氅,手里还捧着一个暖炉,宛如画中人一般款款走来。
身后跟着一个低着头看不清容貌的男子,更远处,则是大楚安排的护卫士兵。
这个出场,倒是镇住了那位布和王子,他扭头看到王永珠的模样,忍不住露出色迷迷的样子,还吞了吞口水。
眼神眨也不眨的看着王永珠,“大楚来的女人!够味!有意思!果然没说错,这大楚的女人看着就是比咱们草原的女人娇嫩,就是不知道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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