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鲍里斯一行人抵达村卧室时,芭芭拉已经伏在床头几乎快哭晕过去,泪水沾湿了被子的一大块,混合着村死时口中喷涌而出的鲜血。

鲍里斯注意到,不仅仅是村所盖杯子上沾着不少鲜血,就连白色的墙壁上都有些许。

“母亲呜呜呜呜。”芭芭拉动情地哭泣着,脸深深地埋在被子里,感情之强烈让旁人听了都觉得悲伤是一种会传染的情绪。

鲍里斯队站在她的身旁,右手习惯性地抚摸着下巴上的胡须,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死去的卡桑德拉村。

村的死状极为可怖,瞪大的双眼中布满了血丝,嘴角流出的鲜血滑落至她的耳垂,可以出,她临终前所呕吐的鲜血剂量非常大,不光被子上和枕头上都是暗红色的血迹,就连脖子的颈纹中都渗透着殷红的色彩。鲍里斯戴上手套,心翼翼地在血渍上蘸取少许,发现并没有凝固,可见村的死亡时间就在片刻之前。

“卡桑德拉姐。”鲍里斯说道,“您能确认一下,最后见到村的时间吗?”

芭芭拉泣不成声,满眼泪痕地了一眼鲍里斯,精致的熟女脸蛋已经哭得扭曲变了形,由于太过悲痛,她一时半会儿无法用正常的声音回答鲍里斯的问题。

“我很理解你的心情,请节哀,但我们的调查工作还得继续您要不先坐一旁稳定一下情绪?”着她梨花带雨的样子,鲍里斯不奢求在这个时候就让芭芭拉像个正常人一样配合调查,于情于理这都不太人道。

于是,他安排属下将芭芭拉搀扶到一边休息,让斯科特医生先进行简单的检查工作。

“斯科特医生,您以前做过尸检么?”鲍里斯问道。

斯科特摇了摇头抿嘴道:“那已经是非常久远的记忆了不过也许我能试试。”

“试试?我只需要您一个是或否的答复。”

斯科特想了想,了村一眼,有些犹豫地点了点头:“是。”

“好!请务必尽最大努力确定一些尸体的基本信息。”鲍里斯带着不容商量的口气说道。

尸检工作进行得有些缓慢,但现场目前只有斯科特这么一位医生,若是从镇上大半夜调一个法医过来,非得等到明天上午不可。以鲍里斯雷厉风行的做事风格来说,这是无论如何不能接受的。

所以,他们只能耐心地等着斯科特医生有些笨拙的手法和相对缓慢的进度,现场的除了医用工具发出的轻微碰撞声,和两位宪兵队员在屋子中搜集采样时发出的脚步声,再也没有任何其他响动,每个人的呼吸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而褚鑫却又在此刻开了腔:依我,这就是摄入了太多的毒素所导致的致幻剂虽然能让人一时飘飘欲仙,但说到底还是对身体有巨大伤害啊。

古洛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没有说话,脸色十分阴沉。他不想打破这份肃静。

忽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轻轻地拉了拉泰蜜的衣角,两人走到了屋子的角落。

“在储物间有没有发现?”他尽量用最的声音问道。

泰蜜轻轻摇了摇头,用口型说道:“没有。”

“这到底要摄入多少致幻毒素,才会吐成这样啊?”他指了指墙壁上和被子上的大片血迹,不可思议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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